,硬生生将修士的攻势震了回去,语序却依旧平缓,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青云宗众人:
“至于叛徒于不叛徒,自己心知肚明暗暗兜着要点脸,不好吗?”
此话一出,李疏狂面无异色,青云宗几人却脸色大变。
死死的盯着叶长欢的身影。
一切像是真的如宫叶所说,秘境中的一切都在推着他们走,譬如现在,一群人集聚一堂,明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仓踽就大手一挥,让他们一起跟着去奉天宗。
只不过此中还需在东洲寻得一块地灵石,这也是杜涟漪和李疏狂回来的主要目的。
地灵石是一洲之本源,深入地底,与这片地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叶长欢没猜错,千年之前仓乾封印妖族,制造结界护住五洲,就是将五洲的地灵石取走了。
而东洲如今的地灵石,却在妖兽横行之地。
“吼……”
是夜,妖气弥漫,明明是人族地界,却妖兽来往不断。
其中隐隐看得见几个人族,却被挂在石柱之上。
“倒是能藏,今日就抓了这么几个,吃着都不痛快!”
“最近青云宗那些人修是越逼越紧了,好几处咱们都失守了,莫非真的要上天不成?”
化形妖兽咬牙:“可恶,若非是那个结界,此地与我妖族地盘有何区别?”
黑袍妖修闻言,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失守?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东洲地灵石被我等压着,东洲便是我们的!更何况……”
它意味深长:“越逼越紧?谁又说的准?”
它说完,手中鳞片朝着石柱上的人修飞射而去,直接毁了他的丹田,惨叫声传来。
“畜牲!你敢!”
修士悲愤,眼中血红一片,那可是丹田,丹田被毁的修士,还不如杀了他!
“废物!”
一掌扇在他的脸上,妖修冷哼:“你也配?!我便说这一地界的人修总是不安生,老是有人闹事,原来是你带的头,合该将你抽筋拔骨!”
“笑话!这是我人族的地界,凭什么让尔等夺去!”
人修吐出血沫:“有种,你便杀了我!”
“你以为将你提到这儿是干什么的!”
妖修嗤笑一声,拍了拍手:“我到要看看,你这块骨头有多硬。”
修士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掌声一起,原本紧闭的门打开,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被驱逐而来,但更令人震惊的在于,驱逐他们的是人修!
甚至不需要提醒,他们便直挺挺的跪下,眼中满是屈服和害怕。
“别杀了、我们不是已经降吗?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人群之中喧闹声不断,更有甚者指着石柱上挂着的人修:
“那都是柯晁!是他要干的?与我们无关呐?要杀就杀他!杀我们做甚?!我们不想死!难道还不能降吗?”
“叛徒!”
柯晁闻言怒然,死死盯着说话之人:“所以尔等就背叛族人,在杀父杀母杀妻杀子仇人面前卑躬屈膝?!”
“那还能如何?”
佝偻的老人所以沧桑,混浊的眼睛与他对视:“这多年了,人族早要亡了,老头子年轻时也一腔热血,想着总有人来我等与水火之中,可如今我已经七十岁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东洲一步一步的走向绝境,救不活的,救不活的!”
他颤抖的摆手:“你大义凛然,可我们也有至亲之人,总要讨一条活路吧?柯仙长,算我们求你,你要做什么自己做,别在拉着我们一起死了!”
“……”柯晁腹部血肉淋漓,面色已经一片苍白,近乎绝望的看着这一群人。
这不是少数,这是常态。
这数千百年来,五洲的人族就像是五块硬骨头,挣扎厮杀,却又不得不看着那些棱角在随着时间的更迭被妖牙磨平屈服。
屈服的百姓成为了劳作和豢养的食物,他们也知道会死,可至少死的不会那么快,安安分分,多少能祈祷被吃的时候别轮到他们,而修士看似风光,把自己的同族管理的服服帖帖,但这里面,有多少是被心魔取而代之谁又数的清楚。
“他们的执念是活下去,是以心魔一旦取而代之,便会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达成这个夙愿。”
穿着修士的衣裳混入其中的叶长欢灵气传音。
“畜牲。”
顾斯恶低声,握住腰间剑柄。
“再等等,等我师……杜涟漪和李疏狂潜入后方,拿到地灵石方才动手,不然打草惊蛇,什么都完了。”
仓踽咬牙切齿。
妖族在场,叶长欢能感觉得到周边跪着的百姓神情的紧绷。
稚子懵懂,一旦害怕,哪里知道身边这些修士都是扣押看管他们的,下意识的就往叶长欢脚边蜷缩。
叶长欢下意识低头,恰好与那双圆眼对上,小姑娘满脸脏污,怯怯的看着她,要抓住她衣摆的手顿了顿,慌忙的转过头去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系统:【宿主,她怕你欸,我就说女生打打杀杀不好,温柔似水才是万人迷。】
叶长欢看着那个小脑袋,面无表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哼。】
系统傲气不吱声。
一只脚上前了半步,修士玄色的衣摆泛起一些褶皱,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的晃动了些许,因为离得太近,似有似无的擦在小小的手背上。
一会儿那只小手悄悄的动了动,像是无意的指尖轻点衣摆。
后试探的虚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