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生皈依佛门,守佛心,不能破戒,却为何唤她晶晶。柳晶一把拽起空明质问他:“你是他,对吧?”
空明歪着嘴自嘲,“我问过你,是不是喜欢白天的空明,果然你确实是喜欢,但却分不出喜欢的是谁?”
“我不是他,会说破戒的是那个守佛心的呆子,不是我。破色戒被逐出寺庙的不是我,唤你晶晶的不是我?”空明残忍地一字一句说出让自己痛苦的,又对柳晶晶来说是血淋淋的事实。
柳晶晶有些失魂地无助。
空明看着她,环抱住,“柳晶晶,你是喜欢我的,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血的腥味熏得柳晶晶迷了眼,在自己散落的衣裙里,找到了自己的刻刀,对着空明的胸口浅浅地捅了进去,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往下流。看不清楚眼前到底是谁?”
空明开始头痛欲裂,两个人相互抢夺身体的主导权。
“晶晶,杀了我?”
“柳晶晶,你喜欢我。”
空明的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悲天悯人一会儿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柳晶晶分不清到底是谁。”
记忆与十年前重合,小晶晶嘴里叼着刚买来的糖葫芦,手里还带了一个给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屋女孩禾田。
回去的时候,柳晶晶看到,血次呼啦的院子,看到了禾田握着一把匕首,地下躺着一具一具尸体是一起练习的伙伴。
柳晶晶看着禾田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手里握着的匕首还在滴血。
大厅坐着的是牵她走的新父亲,满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柳晶晶试着小声唤:“禾田,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快吃,一会儿就不甜了。”一只手举起手中的糖葫芦,一手抽出别在腰间的刻刀。
禾田没有停下,没有表情,一把冲过来。
当时柳晶晶的刻刀就直接插进了禾田的胸口,而禾田手里拿着糖葫芦,掉落在地下的匕首。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禾田拿到糖葫芦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一击致命。柳晶晶痛苦的声音和她新父亲的笑声穿插在院子里。
柳晶像是突然醒来,看着眼前自己刺进空明胸口的匕首,发狂地笑了起来“原来那时候笑的不是我。”突然眼泪止不住地流。
空明心疼地用手背擦掉滴落的眼泪,“晶晶不哭,是我不好。”然后自己用力把匕首刺进了胸口,嘴角渗出一丝血,扶着柳晶晶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然后倒在了柳晶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柳晶晶整个人蒙了,把空明放下,发狂地找自己刻了一半的木偶,用从空明的胸口拔出的刻刀,一下一下刻着木头,因为太快,手都被刮破了,血顺着木头往下流,她也顾不着,准备好,就开始按照自己所学,把空明的灵魂放进去,一切结束后。
柳晶晶对着木头叫空明,却没有人回应。
“所以失败了”,插上话的有予之问。
柳晶用手抚摸着木偶眼睛看向有予之,“所以入画吧。”
有予之平铺笔墨,连空明都渡不过的女魔头,他一张画可以吗?
“所以此后几年你干了什么?”有予之边画边问。
“害人。”柳晶晶面无表情地回答。
与此同时,有也的店里迎来了客人。
“你好,欢迎光临。”有也站在门口一只手放在胸前90度鞠躬。
走进来的是一个俏皮明媚的少女,穿着手上的项链是他没见过的龟壳样式,走进来也不说话,在画室里左逛右逛,然后嬉皮笑脸地说:“你是有予之?”
“鄙人有也,有予之是我的祖宗。”有也尽量表示地温和。
不一会儿,门口停下来一个滑着滑板的少年穿着高中校服背着单肩包带着鸭舌帽盯着画室里的有也看,突然把目光一转看向那个少女,脸上泛起红晕。
走进店里,店门口挂了许久的画像找到了主人,飞到少年的身上。少年紧皱的眉头,看着画里恩爱的古代夫妻,妻子歪着头笑着看向夫君,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像是分不开。题字写的是
少年念出来,“郁南是我阮听的。”他放下手中的画,看向店里的少女,张开双臂,唤道:“阮阮。”
阮听强压着眼眶里的泪水,飞扑进郁南的怀抱里。
郁南看向阮听的眼里满是她,“阮阮还记的你我第一次见面,你简直太可爱了,一见我眉毛眼睛嘴巴都是笑着的,逗得我也想笑。”
阮听一听不对,“你不是喜欢我才笑?”
“郁南”,阮听掐着郁南胳膊上的肉,威胁地说。
郁南笑的眼睛睁不开,“我是喜欢阮阮的。”
“我看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时候我家娘子不开心,就猜到,阮听嫁了一个短命夫君。”郁南宠溺地,刮了刮阮听的鼻子,继续说:“我总是怕阮阮委屈,想多照护你的时候长一些再长一些,可天不遂人愿,还是让阮阮委屈了。”
阮听趴着郁南的肩膀上没有抬头,泪水映湿了衣服,“郁南你都知道,不和我说,像是我在骗你。”然后泣不成声。
郁南一下一下抚着阮听的背顺气安抚阮听,眼眶变红,压着哽咽的声音继续说:“许阮阮太担心我,梦话都说郁南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阮阮,想陪你的时间长一些,太短了,我的一辈子太短了。”郁南终究是哭出声,上天对郁南实在太不公了,遇到了心爱的人,却不能长相厮守。
有也旁边站着,都是给递纸巾,看着燃尽的香,残忍地说出,“时间到了。”
画燃尽,缘尽。
郁南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