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生,可对他来说,选择去M国读书,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后来他常常在想,如果他没有出国,如果他能一直陪在妹妹身边,她是不是就能平平安安长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能醒过来。
为了报仇,李相竹拼了命地学,拿下漂亮的学历和履历,还松口改成了继父的姓氏,然后回国潜伏进了朱家的公司。
第一次见朱宏才和朱志豪时,他没有戴眼镜,露出一张和妹妹有五分相似的脸。
“朱总好,朱少好。”他直视着眼前两人:“我叫钟相竹。”
他们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他的长相、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哪怕朱志豪曾折磨过他妹妹,哪怕朱宏才曾找黑帮用他的性命威胁过父亲和妹妹。
可现在不过短短两年,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曾听朱志豪的嘴里提过妹妹几次,只是朱志豪早就不记得名字了,只嬉笑着说:“我之前玩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六十万,性子还挺烈的。”
六十万,是朱宏才用来封口的钱。
当时钟相竹扶了扶眼镜,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眼中的恨和眼角的湿意。
“相会有溪竹,竹下亭可立。”
可他的妹妹沉睡在了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