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棱角。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玄甲,衬得身材更加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着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斩杀过无数生命才会拥有的凛人煞气。
男人把手中缰绳一抛,大步流星地朝着帐中走来。
走进帐中的一瞬间,男人的脚步微微一顿,深邃的眉目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抬起手,朝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跟在后面的几人将领皆是他的心腹,立刻警惕着看着帐内,其中一个甚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女子听见声音,站在屏风后面,借着烛火的映照,把自己曼妙的身姿倒映在屏风上,娇声道:“将……”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一只手掌直接穿透了屏风,精准地钳住了女子的脖颈,她惊恐地抬起眸子,对上了一双阴鸷暴虐的眼眸。
姜柚被吓了一跳,她也看不见外面的场景,只能看见屏风的碎屑炸开,瞠目结舌道:“这么激烈的嘛?”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龌龊了。
营帐里乱了起来,有将领提着剑杀了进来,怒不可遏地骂道:“他奶奶的,哪个龟孙儿干的!居然敢把人随便带进将军的主帐!”
女子吓得双腿发软,狼狈地跌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哭着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被骗来的……”
男人做了一个手势,只冷声说了一个字道:“查。”
他的声音不大,低沉阴冷,含着引而不发的威压。
一阵混乱过后,女子被带了下去,坏掉的屏风也被收拾了,换了新的上来,男人率先检查了上锁的箱笼和桌上的文书,发现没有动过的痕迹,才去面盆架旁洗手。
营帐内很安静,姜柚能听见细微的水声,男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安静地卸去身上的玄甲,坐到椅子上继续处理公务。
不知过了多久。
一盏烛光幽幽亮起,姜柚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逃走,只能一动不动地埋着脑袋,趴得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这次穿越太过突然,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对这个地方也不了解,不好轻举妄动。
燃烧的灯芯迸发出灯花,男人终于站起身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影子被烛光拉长,落到了姜柚的眼前。
她看着外面的黑色长靴,祈祷这人赶紧上床睡觉。
男人无声无息地取下长剑,冷冷地垂着眸子,长睫在深邃的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挺直的鼻梁像是出鞘的利刃。
他没有靠近床榻,而是慢条斯理地问道:“还不出来吗?”
正在跟系统闲聊的姜柚一怔:“等等!这声音是不是有些耳熟?”
系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熟悉。
刚才太过吵闹,对方说话的声音又不大,她都没有听清。
好家伙,原来她家宝贝已经混成将军了嘛!
姜柚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刚要从床榻下爬出来,失去耐性的男人便两步跨上前,举起手中的利刃,对准床榻的方向狠狠扎下。
“舟舟,是我!”
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姜柚从床榻下伸出一只手,喜滋滋地唤了一声。
利剑已经扎进了床榻,听见熟悉的声音,卫崤惊得手一抖,浑身肌肉绷紧,硬生生地止住了手中的动作,闪着寒光的剑尖险而又险地停在了床板中,离穿透只差一点点距离。
姜柚趴的时间太长,身子都有些发麻,艰难地翻了个身,喃喃道:“这才是真刺激。”
卫崤脸色都有些发白,拔出利剑,随意地甩到一旁,直接一步上前,扣住床榻的边沿,手臂线条曲起,一发力,猛地将床榻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