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汉子周传虎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他拱手冲男人行礼,唤道:“太子殿下。”
姜柚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说话。
店小二紧随其后,点了灯过来,灯光照亮屋子后,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只见一群赤身裸体的男人被捆在一起,不知中了什么迷药,脸都被巴掌甩肿了也喊不醒。
画面虽然有些辣眼睛,但经店小二证实,这群人确实是今日那群九黎暗线。
周传虎看向卫崤,以及他拿匕首挟制着的黑衣人,还有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男人,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店小二:“这两个也是九黎的人?”
店小二看了过来,他没认出姜柚,但认出了地上没做伪装的姜怀野,狐疑地说道:“啊……不是,这位公子应该是咱们大景人啊?”
卫崤十分随意地将倒地的姜怀野一脚踢开,发出的声响不大,他在地上滚了半圈,仰面朝上,露出了那张冷峻的脸,双眼紧闭,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他迟疑地收了脚,这张脸……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看着在地上滚了半圈的怨种哥哥,姜柚满头黑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问道:“看着眼熟吧?”
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脸沉思的卫崤点了点头,然后又听见她悠悠地问道:“那你看我眼熟吗?”
卫崤:!!!
面具后的琥珀色眼眸里乍现出一抹雪亮的光,他这才恍然回神,迫不及待地贴近了些,一只手按在面前这个身着夜行衣的少女肩上,手上一使劲,把她的身子半转了过来。
灯火摇曳中,一双熟悉的杏眼似潋滟湖光。
卫崤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周身的气势一敛,见匕首紧贴着姜柚的脖子,甚至还压出了一点细微的血痕,他连忙把刀扔了出去,吓得心脏都在鼓动,撞得肋骨生疼。
他又惊又喜,喉咙里挤满了想说的话,最后只心疼地问出了一句最关心的:“柚柚,疼不疼?”
“不疼。”姜柚抬手拉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白瓷般细腻漂亮的小脸,好笑地说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惊吓。”
一群人奇怪地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乱说话。
一番折腾下来,卫崤派兵把九黎的暗线给带走了,还派人把地上躺着的姜怀野抬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贴心地在身下加了一层柔软的被褥。
他盯着姜怀野肩上的脚印看了一会儿,默默伸出手去拍了拍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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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崤不知脑补出了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苦恼模样,姜柚不由得有些想笑,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小声地说道:“我会我为你保密的,不会把你就是面具人这件事告诉他的。”
卫崤和她对视了一眼,连忙抬手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像拿着什么烫手玩意儿一样,一脸严肃地塞给了周传虎,下令道:“处理掉,别再让任何人看见它!”
周传虎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脸莫名地挠了挠头,说道:“是。”
他虽然对太子殿下和那个少女的关系很好奇,但是明面上也不敢太八卦,只能依依不舍地带着一群人退下了。
待他们走后,憋不住的姜柚终于笑出了声,见她开心,卫崤也受到了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了姜柚的房间,卫崤已经让人打来了热水供她洗漱,她走到屏风后,换下夜行衣,解了头发,认真地洗漱干净,才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泡脚。
卫崤从腰间掏出伤药,小心地给姜柚脖颈上的伤痕上了药,虽然她觉得这伤口再过一会儿都要痊愈了,但见他心疼又坚持的模样,还是妥协了。
擦完药后,卫崤也不介意,就着姜柚用过的水洗去了脸上的风沙,龙门客栈里的店小二是军中的暗线,接到暗报后,他就率军连夜赶了过来。
他解开银发扣,乌檀似的长发随意地垂落过肩,给英隽深邃的五官添了几分温柔,鼻间一点小痣生得十分耐人寻味,显得惑人极了。
姜柚在心底吹了一声口哨,把脚让到一边,邀请道:“一起泡脚吧。”
卫崤没有拒绝,他喜欢一切肌肤相贴的活动,他撩起衣摆,能看见黑色长靴正紧紧束缚着修长的小腿,隐约可见其健硕有力。
褪去长靴后,他毫不犹豫地把脚放了进去。
双脚入水的一刹那,卫崤差点没忍住把它拔起来,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谁来告诉他,这水为什么!那么!烫!这是开水吗!?
可是看见姜柚一脸淡定的模样,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战胜了这股冲动。
卫崤的脚比姜柚的大了许多,放进来很是拥挤,她也没客气,直接把细嫩白净的小脚抬起来,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她的脚生得很漂亮,腕、踝肥瘦适度,足弓微翘似一弯新月,脚趾头圆润饱满,跟嫩藕芽似的。
卫崤伸手拉住姜柚的右手,小心地拢在两掌之间,像藏着珍宝似的,手脚相抵,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起,浑身发烫的他表示,忽然觉得这烫水也是能忍受的!
两人挨得很近,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让两颗心渐渐安定下来,姜柚开心地跟他卫崤着这一路上的见闻,他时不时应和两声,一直不错眼地看着她,眸底含着分明的笑意,心疼地说道:“辛苦了,柚柚。”
姜柚顿了一下,凑近了撒娇道:“我不辛苦,及笄那日,你昼夜不歇地跑了千里才辛苦,为什么不叫醒我,我好想你的。”
卫崤呼吸一滞,觉得身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