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崤立刻让开了一些，托着姜柚的手递上前，说道：“有劳道长。”
老道士把三指搭上去，按住关脉、寸脉和尺脉，另一只手捻着胡须，一脸认真。
卫崤紧张地看着他，深邃无底的瞳孔深处，一片仓惶凌乱，搭在姜柚腰间的指节痉挛性地蜷缩了几下。
老道士疑惑地收回手，说道：“姑娘的脉象很稳，并无异常，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姑娘非此世之人。”他的语气却没放松，斟酌着说道：“身体没有大碍，就怕魂魄会出问题，离魂之症，不是小事，还是要谨慎对待，在我请出法器之前，务必保重。”
姜柚本来想说保重不保重的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是看着卫崤紧张的模样，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道长，我知道了。”
老道士不欲久留，嘀咕着早些回去，争取尽快把铜币红绳带回来。
卫崤也没挽留他，立刻吩咐了缁衣卫护送他回了南山，若不是放心不下姜柚，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他甚至想亲自跟着一起去，不过骑马奔波了一天，还是先休息一晚，再动身去南山。
他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还是亲自去守着比较放心。
送走老道士后，卫崤扶着姜柚回了房，用过晚膳，洗漱好便上床准备休息了。
除了刚才眩晕的那一下，姜柚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只是在马背上坐了一天，大腿根磨得难受，刚才泡热水澡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内侧娇嫩的肌肤红了一大片，隐隐还破了皮。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歇下来，就感觉火辣辣的疼。
姜柚换了一件轻薄的衣裙，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正盯着青绿色的床帐顶发呆时，忽然听见卫崤开门进来的声音。
她没动，只转动了脑袋看过去，卫崤已经洗漱好了，鸦羽似的长发解开来，垂落过肩，如同一泓墨色的河流，身上披着外袍，手里拿着一个玉瓶，正朝这边走。
姜柚翻了一个身，软绵绵的脸颊压在手臂上，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卫崤大步走过来，坐到床沿上，垂眸回答道：“去拿了些伤药。”他刚才就发现姜柚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想到她肯定是很少这么长时间骑马赶路，腿上大概磨伤了，便起身去拿来了一瓶药膏，这药膏很珍贵，见效很快。
姜柚看着他手里的玉瓶，忽然想到之前她到漠北去找卫崤的时候，也是骑马磨伤了大腿，当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想看看你的伤口，想给你亲自上药，明明以前……
他当时想说的也许就是今天帮她上药的事，虽然话没有说完，他也有些恍惚，不清楚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是这样看来，应该是潜意识里对这件事有印象。
正当姜柚陷入回忆的时候，卫崤已经伸手将她的裙角撩起，正好掩在贴身丝质小裤的下面一点，露出了两条骨肉匀亭、嫩白漂亮的腿，内侧的两片红痕显得格外扎眼，莫名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不过卫崤的眼中却没有什么旖旎的情欲，只有毫不掩饰的心疼，他将药膏倒在手上，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去给她上药。
虽然他穿衣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清瘦端方的文人，但要是脱了衣服，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昭示着惊人的力量，而且常年习武的手上都是薄茧，就算动作放得再轻再温柔，摸到滑嫩的皮肤上还是很磨人。
更何况大腿的皮肤比其他地方更加敏感娇柔，上面还有一层伤痕。
姜柚一个哆嗦，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猝不及防间，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痛呼。
卫崤的手一顿，抬起眸子，见她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水光，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无措，显然是急切又自责，他垂下脑袋去给她吹了吹，清凉的风吹在红痕上，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
姜柚缓了过来，做了一个深呼吸，眼弧微弯，说道：“没事，没那么疼的，我就是刚才没有做好准备而已……”
她用手肘支起上半身，话一顿，看着卫崤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腿间，不由得脸一热，下意识地想要把腿合拢。可刚一有动作，卫崤的大掌就扣住了她的腿，阻止了她的动作，白皙的软腴从指缝里漏出来，看起来格外诱惑人。
卫崤掀起眼皮，微微抬起头看了姜柚一眼，温柔地说道：“柚柚，且忍一忍。”
灯光很亮，将他漆黑的眉和长睫都照得根根分明，浅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剔透的宝石，里面含着浅浅的笑意，好似在鼓励她一般，姜柚莫名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
话音未落，姜柚就眼睁睁地看着卫崤再次垂下脑袋，大腿内侧的嫩肉上传来一片湿热，药膏混着津液在红痕上一点一点地涂抹开，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比唇舌更加灵活柔软了。
姜柚感觉自己全身都失了力气，撑着身子的手一软，又跌回了床褥上。
卫崤托掌住她，手上的力道不容小觑，舌尖的动作却很轻柔，将药膏舔开，滚烫的鼻息喷薄在皮肤上，在她控制不住打哆嗦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用温热的嘴唇做暂时的安抚，落下一个接一个轻轻的吻。
姜柚胡乱地踢了一下腿，被他抓住脚腕，摩挲了一下小巧的踝骨，便放到他的肩头上踩着。
确保红痕的上上下下都涂抹到位后，卫崤这才直起身来，将她的裙子往下拉了一些，他摩擦得殷红的嘴唇上一片湿亮，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些焦躁的灼热，长发和衣衫都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极了一个风流的浪荡子。
明明只是单纯的上个药，空气里暧昧的气息却浓得化不开。
姜柚有些失神地盯着卫崤殷红的嘴唇看，抬手捂住了脸，在心里默默地想，怪不得他对上药这事印象深刻，就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