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摸。
他转移注意力,清了清嗓子,仔细地解释道:“我们学校有规定,考试成绩分为平时成绩和试验成绩,平时成绩是教员根据出席率和学业优劣随时判断,而试验成绩则分为学期试验、学年试验和毕业试验三种,成绩评定标准是甲乙丙丁四段,及格方能升级或者毕业,不及格只能留级,留级两次仍不能及格的话只能退学。”
姜柚恍然大悟,这个姜耀祖早就被养废了,家里就他一个男丁,所有人都要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他,毕竟姜家的香火延续就要看他的了。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把了不起,就喜欢招猫逗狗,以前姜家还算有钱,他花钱大手大脚的,身边经常跟着一堆狐朋狗友。
现在祖宅和田地都被姜老三输掉以后,只能勉强维持着温饱,他也不似以前那般潇洒了,学会了偷鸡摸狗。
本来就不学好,经常逃学打架,成绩自然是一塌糊涂,考试挂科被开除,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姜柚撇了撇嘴:“我没听说他被学校开除的事,不过不意外。”
曹书仰一脸赞同,这姜耀祖在学校的时候名声就不太好,经常做一些霸凌同学、打架斗殴的事。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秋日天黑得早,还不到六点,天色就已经有些暗了,不见霞光,只有一片黯淡的冷色。
正堂中的病人不多,只有一个正在针灸的,还有一个正等着抓药的,其他没事干的大夫和学徒都在悄悄朝靠窗的方向打量。
这就是他们保宁堂堂花的娘亲和妹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一看见曹书仰,他们立刻朝他招了招手。
曹书仰没理他们。
姜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女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五官不错,但打扮得有些用力,脸抹得很白,唇涂得很红,穿着一件桃红色的旗袍,显得有些俗气,头发被精心打理过,盘在脑后。
果然是陈氏。
陈氏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秀丽,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转一下,显得有些小家子气,穿着一件蓝白色的小洋裙,款式是时下最流行的,腰部收紧,裙摆呈波浪状,头发还烫成了卷,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
这是陈氏的女儿姜贞吉。
之前桑氏一天要打两份工养家,这对母女俩什么都不做,但现在看两人的打扮,她们过得好像很不错。
姜柚出现的一瞬间,陈氏和姜贞吉也在暗中打量她,脊背挺直,神色从容,一双乌黑的眼睛很沉静,脚步不徐不疾。
这模样,这气度,看起来还真像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
再看她这一身水青色的衣裙,布料顺滑,泛着细细的光,一看就是上等货,只有领间绣着一片花纹,但造型精巧,绣技精湛,用料、用色、用线、用针上都很讲究。
耳朵和手上都没有戴什么首饰,但细白的脖颈间隐约能看见一抹金色,应该是戴着什么金子打造的首饰。
母女俩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和算计,难道这姜如意熬出头了?在闻家当寡妇当得很不错啊,看起来过得也比以前好了!
之前耀祖说在这保宁堂看见她的时候,她们还不相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如意呀。”陈氏扯着帕子,做出一副不伦不类的慈爱模样,笑着打了个招呼:“许久没看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姜柚坐到两人对面,猫猫闻钦从她的肩头跳下来,趴在了她的膝头。
姜贞吉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抱着个小畜生也不嫌脏!
闻钦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姜贞吉莫名有些心慌,连忙移开了眼神。
姜柚伸手拿起茶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倾倒入杯时,她笑得不动声色:“姨娘,贞吉,许久不见,看来你们过得很不错。”
她看了一眼姜贞吉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这珍珠项链真好看,光泽亮,成色好。”
“还好吧,也就花了十六块银元而已。”姜贞吉抬手拨了一下项链,语气淡淡的,眼里却藏着得意:“是一个追求我的男人非要送的。”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身边有好几个追求者,众星捧月般捧着她,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值得更好的,一直没有给他们答复。
“出手真大方。”姜柚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一般吧。”姜贞吉摆了摆手,故作嫌弃道:“其他人都比他大方多了……”
陈氏打断继续了她的炫耀,把话题拉回正轨,试探道:“如意呀,耀祖说在这里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认错人了呢,没想到你如今这般有出息,居然能跟着曹大夫学医术。”
“什么出息不出息的。”被打断炫耀的姜贞吉心里很不开心,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嘟囔道:“这是闻家的药铺子,她想来还不容易吗?”
“要不是看在闻家的份上,曹大夫才不会教她呢。”
在姜贞吉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姜柚是闻家的大少奶奶,曹大夫绝对不会让她到保宁堂来。
她向来看不上这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的姐姐,当时她被迫嫁给闻家那个肺痨鬼大少爷的时候,她可是高兴了许久。
后来新婚当天那肺痨鬼大少爷就死了,喜事变丧事,大家伙都在传新娘子克夫,见受到打击的她一直郁郁寡欢,要死不活的,姜贞吉心里更是高兴。
只是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没见,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来是想办法讨好了闻家人,日子好过了,精神也好了。
听见这话,猫猫闻钦立刻炸了毛,要不是姜柚捏着他的后颈,他当场就扑上去挠花这个讨厌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