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这么一个儿子呀!你怎么忍心让他在外面受苦的!”
听了这话,邓飞当场就甩了他一个大耳光,他能有今天,靠的都是老婆的娘家,就算他玩得再花,都是不敢闹到老婆面前的。
儿子?
不过是一个被养废了的废物罢了,有什么重要的?
姜耀祖难得聪明了一次,抓住了邓飞的软肋,立刻变了副嘴脸,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钱的话,我就闹到你家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反应过来的陈氏赶紧附和道:“没错!当初是你先勾搭的我,我拼死拼活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不给点钱说的过去吗?”
邓飞咬了咬牙,厌恶地看了母子俩一眼,眼下不适宜撕破脸,为了安抚他们,他还是给了他们一百大洋。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更何况江耀祖是个吃喝嫖赌都沾的混子,一百大洋根本就不够他挥霍的。
邓飞自然不愿意被一直勒索,而且他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人,私底下找了人,把姜耀祖好不容易养好的腿给再次打断了,并且还落下了残疾。
陈氏也被收拾了,她仗着还有几分姿色,一直在男人堆里打转,靠三瓜两枣养活自己,邓飞直接让人把她给毁容了。
当然,邓飞后来也没能好过,物极必反,姜耀祖和陈氏被教训了一顿,不仅没有安分下来,反而跟发了癫似的,闹得更凶了。
邓飞的老婆自然是知道了这件事,她非常果断,先确定了事情的真伪,然后登报休夫,最后好好地教训了三个人。
三人都撕破脸闹成了这样,最后居然还凑成了一个小家庭,住在贫民窟里,每天都互相折磨,找不到赚钱的手段,想干些坑蒙拐骗的事情,还被扭送报官。
至于姜贞吉,她跟一家子划清了界限,却还是继承了她娘的衣钵,仗着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一直在男人堆里打转,想要找个有钱人嫁了,但有钱人又看不上她。
她活成了一个没有自尊和思想的花瓶,活成了只会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而色衰则爱驰,等到年纪大了,什么都不会的她还是只能凄凉地度过晚年。
时间转眼就步入了夏天。
夏天是大自然的热情季,也是生命的繁荣期,世间万物都沐浴在热烈而灿烂的阳光下。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风轻拂,带着热烈的气息,吹过了稻田,吹过了河流,吹过了山岗。
夏天的味道是浓郁且复杂的,果实的甜香,花朵的芬芳,还有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都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
姜柚准备跟着闻霆去上海了,理由也很充分,他在上海新开了一家医馆,保宁堂的连锁店,要让姜柚去当掌柜的。
杜氏猜到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
毕竟之前家宴的时候,面对其他人说姜柚“身为一个寡妇还穿红戴绿,打扮得一点都不安分”的闲话,她都能回怼一句“新民国早就不讲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旧东西了”。
杜氏也是一个母亲,她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不愿意看见她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这些年她的思想也发生了转变,虽然闻父不让人在家里谈新思想,但在私底下,闻承还是喜欢跟母亲说起一些新鲜事。
而在闻父死后,闻承也不用偷偷摸摸了,他甚至还带着杜氏去大街上看过学生演讲,去学校礼堂看过文人演讲。
对于当年的“冲喜”,杜氏是心怀歉疚的,这种事确实是糟粕,极大可能会毁了一个女儿家的一生。
在去上海之前,姜柚收到了一封请帖,云薇和傅文讳的结婚请帖。
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相恋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
云薇没有经历家破人亡,云父还活得好好的,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成长,她成了医院的一名外科手术医生,救下了很多病人。
傅文讳接手了傅家的生意,他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就拿桑氏上班的那个纺织厂来说,就是他联合几名民族企业家集资创办的,生意特别好,算是苏州的一个名牌了。
姜柚与两人的关系很不错,自然是要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去上海的日子就往后推了几天。
结婚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情,需要提前筹备,男方选定良辰吉日,发帖邀请亲朋好友,女方家则忙着准备嫁妆,从衣橱、梳妆台到被褥、餐具,一应俱全。
婚礼当天,姜柚和闻霆一起来到傅家。
只见傅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阳光给红漆大门镀上了一层金色,门檐上挂着大红灯笼,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新郎官的姓氏,门前的石狮子披着红绸,仿佛也为了这场盛大的婚礼穿上了新衣。
院子里已经热闹非凡,正厅中央还有一队身着华丽旗袍的舞狮队正在表演,他们腾跃翻滚,动作矫健而优美。伴随着锣鼓声和欢呼声,舞狮队表演得越来越起劲。
一排排的长桌上摆满了美食,香气四溢,令人垂涎三尺,宾客们三五成群,或品尝美食,或交谈甚欢,气氛热烈而和谐,都在等待着喜宴的开始。
新娘子云薇身着绣花精致的红色嫁衣,头戴凤冠霞帔,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她由媒人搀扶着,缓缓走进院子。
新郎官傅文讳连忙迎了上去,他穿着红色的长袍马褂,胸前佩戴一朵大红花,神采奕奕。
当两人手牵着手走进来时,宾客们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整个场面喜气洋洋,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此起彼伏的祝福声。
姜柚站在人群中看着般配的两人,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闻霆看了半晌,不由得有些心动,他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