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姜柚依旧陪着闻钦和闻霆到了生命终点。
当年参加完云薇和傅文讳的婚礼之后,两人便去了上海。
这些年来,他们没有办婚礼,而且当时还没有结婚证,只是手写了一份婚书。
除了姓名、籍贯以及时间以外,就只有一首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姜柚看着婚书,她的名字在中间,左边是闻钦的名字,右边是闻霆的名字。
她不由得有些想笑,若是有谁看到了,不知会作何猜想。
闻钦和闻霆表面上已经能够和平相处了,其实私底下还是喜欢较劲,特别是在床事上,身体力行地表现出了一点,那就是——“你行我比你还要行!”
写婚书的当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湿凉的薄雾,还能闻到潮湿的草木清香,细而密的雨珠打在木板上,嘈嘈杂杂,音调清脆又悦耳,如珠串般落下。
卧房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黑色的西装外套散落一地,闻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一只手撑在床上,袖口向上挽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了劲瘦有力的手臂,青筋环绕,极具力量感。
他的另一只手穿过姜柚的长发,托住她的脖颈,垂首深深地吻住了她。
欲望如同细小的火星,激发了闻霆深不见底的欲望,灼烧着他干渴的喉咙,渐渐的,他从容的笑容和动作消失了,他近乎侵略性地勾缠、蹂躏着娇嫩的唇舌。
漫长的亲吻过后,闻霆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脱下衬衣,露出精瘦却肌肉线条分明漂亮的上身,支撑在姜柚的上方,见她眼含水色,面色潮红,动作不由得有些失控。
躁郁的热气顺着脊椎骨窜上来,他压抑着渴求和难耐,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姜柚,每一寸莹润的皮肤都不放过。
直将她亲得浑身发软,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任他揉搓,他的动作这才变得狠戾起来。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暧昧的气息而变得愈发潮湿闷热。
只能听见灼热的呼吸声,支离破碎的呻吟声,以及肉体摩擦的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闻霆才停下动作,他身边披了件袍子,伸手抱起姜柚,她一头青丝散落,身上发了汗,发梢有些沾湿,蜿蜒在了白皙的脊背上。
他耐心地给姜柚洗了澡,看着自己留下的吻痕,眼底露出了愉悦的笑来。
姜柚的手脚还在发软,腰肢也有些酸,闻霆还不忘给了按了按,力道正好,按得很舒服,只不过他哪里都洗干净了,却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伸手堵住,笑着说道:“乖乖含住了。”
姜柚觉得羞耻,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
等洗完澡,姜柚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闻霆抱着她进了房,把她放到了床榻之上,落了帘帐后,他就被闻钦赶了出去。
黑暗中,姜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被抱坐在闻钦的怀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被拉入了梦中。
姜柚刚想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腕居然被一根红绳绑在了一起。
她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
因为生前身体不好,闻钦一直过得清心寡欲,甚至没见识过什么,一开始只会最基本的姿势,不会什么技巧,但是大开大合的动作就能够逼得姜柚受不了了。
更别说后来他还看了好多书,自学了很多知识,姜柚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抬眼就看见了闻钦的脸。
昏黄的灯光打在闻钦深邃苍白俊美的五官上,他的眸色沉得极深,几乎黑不见底,视线紧紧地咬住姜柚不松开,眼尾泛着一抹红。
猫猫现在很少用装可怜这招了。
姜柚看得心软,就着被绑住的手,伸手搂住了闻钦的脖子,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闻钦微微眯起眼睛,掌心擒住了她纤细的脚腕,滚烫和软腴紧贴在一起,生了薄茧的大拇指还在摩挲着小巧的踝骨,有些痒。
姜柚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只是徒劳地蹭了蹭被子。
闻钦箍住姜柚,温热柔软的嘴唇落到了她的耳廓,舌尖从耳根上勾过,掂弄着小小软软的耳垂。
紧接着,高挺的鼻梁沿着她的侧颈蹭动,粗热的呼吸和湿热的吻一齐落上去,刺激得她汗毛倒竖。
闻钦扶着姜柚纤软的腰肢,让她悬坐在腰胯上,黑沉的眸子紧盯着她,她咬着红肿的嘴唇,水光潋滟的杏眼里是一片艳色。
姜柚简直要疯了,她手上还被绑着,皱着细细的眉,汹涌的快意如潮水一波一波袭来,将全身淋个湿透,几乎要溺毙一般窒息。
三个人一起生活,什么都好,就是姜柚的身体有点吃不消,特别是两人做的时候都喜欢对比,姜柚时常被逼得欲哭无泪。
这些年来,闻霆的生意越做越大,姜柚一直在医馆坐诊,妙手回春,救了许多人,闻钦则一直陪在她身边。
姜柚明里暗里地告诉了闻霆一些未来会发生的大事。
因为多年的腐败和列强的侵略,国家本早就陷入了严重的民族危机,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太阳尚未升起。
可是尽管黑暗,尽管历史的车轮已然难以阻挡,但还是有星星和月亮在照亮夜空。
两人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做出了改变,与许多的爱国人士一起探求救亡图存的方法。
毕竟若人人都自保求生,谁来保家卫国呢?若是人人都贪生怕死,国家哪里还有指望呢?
虽然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