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辉虽然觉得徐耀祖这鬼头鬼脑的摸样不像个堂堂的侯爷,不过见的多了也不意外,
他这个老爹年龄挺大,但是为人处世不是很成熟,
摇了摇头,同样低声道:
“父亲不要有别的想法,表叔的意思很明确,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咱们这等人家已经富贵之极,万事只听官家的吩咐就好了,
再说了虽然小殿下身体不爽利,但是官家尚且康健,官家是什么想法,咱们勋贵就是什么想法,其他的一律不掺和!”
徐耀祖闻言顿时心里一安,徐文辉说的不错,他们这些勋贵和文官不同,只要他们遵从官家的意志就可,
不像那些文官,还有一些政治抱复或者理念差异等等,
他们只要等待尘埃落定,忠于皇帝就好,
于是连连点头道:
“嗯嗯,你说的有理!”
心里一安稳,徐耀祖就有点儿多想,忍不住又低声问道:
“辉儿,这里只有咱们父子二人,你说这会不会是邕王或者兖王,毕竟小殿下要是有个万一他们两个得利最大!”
徐文辉闻言差点儿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这老爹真是个好奇宝宝,啥都敢说,
不知道大周有皇城司啊,脸色郑重的提醒道:
“父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徐文辉内功有成,能察觉到周围没有什么人偷听,只不过这些徐文辉不想告诉徐耀祖而已,本身这老爹性子就够跳脱的了,还是让他谨慎行事为好!
“嘿嘿,我那不是觉得就咱们俩嘛!”徐耀祖见徐文辉说的郑重不由讪讪的一笑,看了看周围,好像已经被人监听一般,吓得打了个寒颤,干笑道: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小殿下身体不好的消息渐渐传开,
不光是侯府,
可以说整个汴京有数的人家都基本上低调了不少,不能说关门闭户吧,
再像过去那么张扬的肯定不多,欢歌宴饮的基本绝迹,连带着樊楼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触怒官家,
京师上下一片压抑,
徐文辉也算是体会到皇权的威压,就这赵臻还是位宽厚仁和的帝王呢,
要是换了朱元璋那样脾气暴躁的,不知道得多吓人!
好在很快,
袁家那边纳征的日子到了,
可以去扬州繁华之地放松一下心情了,
不过徐文辉的好心情到了汴河码头看到袁家纳征之人就没了,
代表袁家前去纳征的依然是袁家的嫡长子袁文纯和其夫人,
这年代世家大族对三书六礼的规矩看的很重,
没有特殊情况下,
纳征之礼必须是男方双亲出席才显郑重,
这袁家只派了嫡长子夫妇前去不合规矩不说,分明就是看不起盛家!
这传出去还以为他们袁家不满意盛家姑娘呢!
要知道徐文辉可是明确表示要参加的,这就说明他们徐家有意认回盛家这么亲戚,
在明知道徐文辉这个勇毅候府继承人要出席的情况下,袁家依旧如此行事,
这可不光是轻慢盛家,多少也没给徐文辉这个小侯爷的面子!
所以徐文辉的脸色当即就有点儿不太好看,对着前来迎接的袁文纯和袁文绍说道:
“伯爷和夫人呢,莫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出席?”
袁文纯一看就暗道不好,赶忙赔笑着解释道:
“大朗息怒,息怒啊,
是这样,原本是家父家母要亲自去扬州送聘的,可是日前家母突遭恶疾,到现在还卧床不起,
我这个身为孩儿的,不忍母亲带病千里跋涉,这才毛遂自荐的,大朗莫怪!”
袁文绍见状也是满脸的歉意,很是诚恳的躬身作揖,
“伯晟息怒,母亲她确实感染了风寒,昨日还高烧不止……”
徐文辉自然能看出来袁文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但是那个袁文纯就不好说了,满脸的虚情假意,
整不好这家伙和他那个偏心的老娘是故意整这么一出,给盛家一个下马威的!
还风寒发烧,这年头最容易装出来的就是这个病了,
随便找点儿热水什么的,往额头上一捂,那就得高烧不退……
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袁文绍人品才貌巨佳,但是偏偏有点儿愚孝,
他愚孝就不说了,他老娘伯爵夫人偏偏还偏心嫡长子,
嫡长子夫妇也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想而知盛华兰今后的生活肯定要充满了坎坷……
不过说实话虽然心情不爽利,但是徐文辉一个外人,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不用同我说,我也只是去盛家做客,到了盛家你们自管与盛家解释就行了!”说完徐文辉想到接下来要面对袁文纯这虚情假意的家伙,就有点儿膈应,
反正袁家没给他面子,他也就不给袁家留脸了,于是扭头对着徐青芸说道:
“青芸去通知咱们的船一声,就说马上准备开船吧,不用等别人同行了!”
袁文纯闻言有点儿傻眼,显然没想到临走了徐文辉闹这么一出,同一个目的地,竟然不同行,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两家的关系不好嘛,
这如何使得,赶忙焦急的问道:
“这……这……大朗这是为何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