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文辉紧接着意识到张开福的话里,春香似乎是被人害死的,
忍不住怒气就上涌,春香可曾经是他的贴身丫鬟,竟然被人残害,
真是岂有此理,马上的喝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香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张开福闻言立刻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徐文聘那个混蛋!”
徐文辉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在问了一遍,
“你说谁?徐文聘?”
说完还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黑山,想看看他听到是什么!
黑山也是满脸的愕然,显然没想到张开福会说出徐文聘的名字!
张开福见徐文辉不敢相信,哭着喊道:
“大少爷,开福如何敢撒谎欺骗您,
您看看我现在这幅模样,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来见您呐,
我不求别的,只求您看在我姐姐伺候您一场的份上,给她一个公道!”
说着不住的往地上磕头,很是用力,磕的马车地板咚咚直响!
徐文辉经过最初的惊愕已经回过神来,
说句实在话,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那两个二房的堂弟,
更是没想到徐文聘这家伙在他面前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大声说话,
背地里竟然如此的放肆,
倘若徐文聘真的害了春香的话,那他就真的有些走眼了,
这个堂弟可能还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物,
就是对他这个堂哥也很可能怀恨在心,
只不过可能平日里碍于徐文辉的强势,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徐文辉给黑山使了个眼色,示意黑山把张开福扶起来,
然后看向张开福,
“开福,你先起来,你详细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事关春香,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徐文辉会出面,张开福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
开始一字一句的诉说起来……
原来当初他们一家四口被徐文辉放出身契,
并且妥善安置之后,
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张开福被徐文辉安排到了徐家族学的文院,
一家人更是有了奔头,
男耕女织,过得安逸且舒适。
但是坏就坏在张开福身上,
他虽然是徐文辉安排进徐家的族学的,
但是当时徐文辉也算犯了错,被人认为是‘发配’到边疆。
加上张开福到底是个下人出身,又没了徐文辉的庇护,所以在徐家族学过得有些不如意!
不过没多久,徐文聘这个嫡系的少爷竟然伸过来了橄榄枝,
张开福自然而然的高兴的靠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徐文聘竟然是不怀好意,
借口去庄子上游玩的机会,伙同几个下人,制服了张家的四口人,趁机强暴了春香,
不光他自己强暴,事后他还让几个下人也是一一下场!
春香能为了自由之身,舍弃侯府的体面生活,自然是性子刚毅,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趁他们不注意的功夫拿起做针线的剪刀插向了自己的心脏!当场就香消玉殒!
徐文聘见状干脆一不二不休,当初就让下人们把张家剩下的三人也都一起全部打死,然后扔到了山中准备喂了野兽毁尸灭迹!
也是老天有眼,
张开福年轻力壮,当时仅仅是受了重伤,昏死了过去,
又恰巧被附近的猎户所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等养好伤之后,
张开福就直接去报官,控告徐文聘杀人,
谁知道非但没有告的了徐文聘,反而被徐文聘察觉到张开福在世的消息,
也幸亏张开福当初留了个心眼儿,才没被徐文聘给抓到,
不过报官张开福是再也不敢了,就连身份也不敢透漏,一直行乞苟活至今,
直到前几日张开福听到西北大军凯旋回来的消息,
想到徐文辉这个大少爷和二房不和,又对他的姐姐春香很是看重,
这才抱着一线希望求上们来!
张开福说完,又是重重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祈求道:
“大少爷,开福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情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只求少爷能够看在我姐姐服侍过您的份上,给她一个公道!”为了增加可信度,
张开福还把外衣脱了,漏出满身的陈年旧伤,
徐文辉此刻的心里简直是怒不可遏,特别是听到春香如此凄惨的时候,
差点儿就当场暴怒,
这徐文聘如此残忍的对待他身边的出去的丫鬟,其心真是可诛!
不过徐文辉征战沙场多年,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
已经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对张开福的请求看着有些不置可否,反而问道:
“开福,我不能仅凭伱的一面之词就去拿了徐文聘问罪,你仔细想想,可还有其他证据?
对了,我记得当初安排你们去的那个庄子应该还有其他人,他们如今可还在,是否知情?”
说着不经意的上前轻轻扶起张开福!
“来来,开福,你先起来回话!”
感知到眼前的张开福骨瘦如柴,五脏六腑也确实曾经受过创伤,徐文辉基本就能断定,这张开福确实没有虚言!
因为那时候他刚去西北,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