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斥候营都死了,偏偏你就没死?难不成你是李贼奸细,假装杜将军麾下?”刘涛能感受到殿内群臣的情绪。
要是再这般下去,接下来的计划可就没办法实施了。
刘涛此言一出,殿内风向立刻改变了几分,一部分人小声嘀咕着。
因为刘涛说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如果你立刻撞死在这殿内,就能证明你是杜将军麾下,如果不敢,你必定就是李贼奸细!”
“你!”徐荣怒视着刘涛。
张铁牛却像是听进去了一般,他不是反贼,他真的是杜将军麾下斥候营丁字队哨骑。
但事情的本身并不因为是真的而就是真的。
“俺不是反贼,俺真的不是反贼!”张铁牛看着周围解释道,可他从大部分人眼里都看到了怀疑之,色。
心中一横,他起身冲向了一旁的柱子。
“国丈,拦住他!”范琸沉声高呼一声。
徐荣早就准备好了,听到陛下呼喊立刻抱住如疯牛一般的张铁牛,不顾那满身异味,不顾那未干的血污,死死将其抱住。
啪啪啪,范琸拍了几个巴掌,走下龙椅眼含笑意的看着刘涛。
“刘卿真是心思缜密啊!”
刘涛得意的嘴角微翘,双手行了个礼。“都是托陛下的洪福。”
范琸靠近刘涛,不等刘涛反应过来一脚踹去,这一脚用了全力,乃至于范琸踹完感觉有些微喘。
“给朕将此人拿下!”
一声厉喝,殿内立刻涌出两名甲士将刘涛扣住。
刘涛被这一脚给踹到了地上本来就有些懵,眼下就更懵了,他强忍住身上疼痛唉声道。“陛下,臣犯了何罪?”
范琸冷笑一声没有理他,殿内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张铁牛是杜盛麾下,唯独他不能。
因为张铁牛进入大殿的那一刻他就查看了面板。
“陆炳!”
“微臣在。”
陆炳一直跟在范琸身边,这是范琸给他的权利。
“将此人收押到密谍司,给朕好好的查一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陷害我大玄的忠良!”
“微臣遵旨!”
徐荣,柳山,严清三人同时看向了陆炳,早朝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此人。
但此人一直没有说话,行为上像极了陛下的护卫就没做他想。
如今看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密谍司的那位总司。
刘涛被押了出去,一路唱着冤枉,至于冤不冤枉,进了密谍司的暗牢,一切就清楚了。
而这一幕,很多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一番交流之后都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皇帝震怒,不宜在这个时候出头,至于考成法,虽然说针对的是他们,但他们也有应对的办法。
要知道现在这位皇爷杀起士大夫来可是一点也不手软。
范琸走到张铁牛面前,此时被徐荣控制住的张铁牛已经平静了很多,但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依旧没什么神色。
“放开他。”
范琸的话让徐荣愣了愣心中有些犹豫,因为他感觉现在张铁牛的精神不是特别稳定,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但迫于范琸的目光还是将其放开,身体隐隐靠近范琸,微微挡住张铁牛。
张铁牛看着近在咫尺的范琸,双目终于是恢复了些神色。
这可是皇帝,大玄的皇帝,对于他来说,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可范琸下面的举动才是让他彻底呆住。
只见范琸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上残留的土泥,接着目光在他身上看了又看。
这目光让他有些熟悉,就像是他离家当兵时家中母亲不舍的目光,就像是杀敌负伤时队正心疼的目光。
可他是皇帝啊!
范琸此时同样深受震撼,因为他发现自己眼前的这名大明士兵是受着伤来的。
身上那残破的皮甲隐隐渗出血迹,要知道寻常人身上破了个口子都会觉得疼痛难忍,害怕半天。
可张铁牛从进入殿内到现在,并无任何疼痛呻吟。
这就是我大玄的战兵,血性如此!
范琸啊范琸,你究竟是昏聩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导致如今的这个局面?
范琸沉思着,良久叹出一口气。
“汝等之忠义,之忠勇,朕已熟之,朕深感欣慰,右相!”
“臣在!”
“在京城建一座阳武庙,朕要给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立碑,命人在碑上注明斥候营事迹,传唱天下!”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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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本就想着为杜盛部斥候营讨个封赏,结果没想到陛下居然直接立碑并传唱天下!
这封赏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是玄朝第一列。
这可是开庙立祠!
直到此事迹广泛传播后,严清才知道自家陛下如此是多么的高明。
阳武关守将杜盛,因反贼兵锋太盛,无奈毁关回防,周遭百姓听闻反贼残暴,纷纷求情跟随大军出走故地。
杜盛知道陛下爱惜子民,亦然同意,然反贼紧追不舍,不得已派出斥候营阻敌,百姓顺利过河,但斥候营诸将永远的留在了燕子河畔。
这个事迹的传播,让大玄各府百姓认识到了反贼的残暴,和朝廷对待臣民的态度。
大玄各地都在称赞斥候营的忠义,反之也在痛骂闯王的谋逆。
以至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