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绸缎价贵,一匹绸缎作价两贯钱,她十几日织就一匹,一月就能得两贯钱,她都攒着,除去花些买胭脂水粉,给家里人买东西,她存够一年就托爹爹给她换成银锭子,如今她的妆奁盒子带锁的抽屉里已然是有四个五两重的小银锭子了。这都是她给自己攒的嫁妆,她今年年前就定了亲,许的是东市开杂货铺子罗家的长子罗云,说定十五岁及笄之后成亲。
五郎三娘最好,两个总在一道儿吃喝玩耍,再者五郎这头也忙,哪里能注意到这个兄长的不乐?
三郎作为长兄,是很能掩饰情绪的。他从小就知道,他是二房长子,既要上承家业奉养父母,又要做下面的弟弟妹妹的顶梁柱。
他闷了半日,给自己想了一个好主意,他已然是亏待五郎了,日后就多帮扶帮扶五郎,爹爹阿娘就他们两个儿子,他们应当好好努力。大丈夫不独独要奉养父母,养育妻儿,嫁出去的姐姐妹妹,他们也应当做大姐和三妹的依靠,教他们的夫家不能看轻亏待了她们去。
想明白了的三郎一身轻松,自去打了水来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