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官,叫他出来害人害己。”
白棠撂下这句话,裴寂便将她拉走了,狱卒们将那妇人押了下去,裴寂叫人牵来了他的马车。
“时辰太晚了,本官可以载你一程。”裴寂也不瞧她。
白棠望了望天,她心里虽很是不愿意与这个行事乖戾的人同乘一辆马车,可是若在这里等到天亮,再搭马车回白府,也不知能否赶上晨省。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再犹豫,直接跳上马车。
“送我去东街的医药铺子就好。”白棠笑笑。
大官的马车就是不一样,不仅里面空间大,座上搭着雪白的兔毛垫子,底部还有一个小香炉。
可是白棠瞧着那雪白的兔毛垫子却犯了难,她想起刚刚自己只是飞扑过去抱着他的靴子就让他皱眉,如今自己这一身的脏污若是蹭在他这垫子上,还不得直接把她的皮扒了。
想到这儿,白棠就直接坐在马车座位的下面,那里有阴影,应该看不出痕迹。
“你坐那里干嘛?”
白棠讪笑着说道:“大人的马车太干净了,我刚在地上打过滚,不好脏了大人的眼。”
“本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啊,不小气,只是撒了个谎舌头就生生割掉了,又扯出这么多事情来。白棠一边起身坐在座上,一边想着。
马车里头暖和,也少有颠簸,白棠刚受了一晚上的惊,骤然安静下来,她闻到空气中有似有还无的香气。
裴寂开口问道:“为何替我挡刀?”
“我早说过,大人的恩,我一定会报。”白棠捂着伤口说道。
裴寂冷哼了一声:“赌约还是作数,若是你拿不出他并未偷东西的证据,你的命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