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自己扶起轮椅，又自己撑着扶手坐定。
梦圆终于忍不住，“你的腿——好了吗？”
李织晏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
还这个字就很灵性。
梦圆眼中闪出异色，“所以能恢复吗？”
李织晏没把话说死，“概率不算低。”
出去接电话的徐帆折回来，见大家都站在这边，有些茫然。
“怎么了？”
梦圆收回目光，“没事。”
徐帆点点头，视线在李织晏身上转了一圈。
被打了岔扰了兴致，大家便提前结束回去休息。
梦圆的心，在李织晏站起来的那一刻彻底乱了，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徐帆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进去。
到了酒店，梦圆兴致缺缺地和徐帆打了个招呼就要回房间，却被徐帆拉住了胳膊。
梦圆抬眸，“怎么了？”
徐帆抿唇，眼中闪过犹豫，“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这时，恰好下了电梯拐过弯来的李织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操纵轮椅的手一顿。
梦圆对上那微眯的黑眸，瞳孔微缩。
然而，背对的徐帆对此丝毫不知，继续问道：“那个李医生，是你的前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