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倚在门框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个呆瓜看什么看,别人家小两口的事儿。”
萧子毓将怀里的狐裘披在萧子毓肩上,“我刚才好像看到小师叔哭了,师兄欺负他了吗?”
萧子毓哈欠也不打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小师叔哭了?”
顾免点点头:“小师叔低着头,有水珠落在了地上,雪化了,总不能是鼻涕吧……”
萧子毓笑的阴森森的,云不知这个狗东西……
第二日萧子毓再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云不知贱嗖嗖的将兰乔手边的红纸藏起来,气的兰乔瞪他。
萧子毓转身走了。
打扰小两口培养感情遭雷劈,还是有眼色一点的好。
四月初六,宜嫁娶。
雪已经化完了,鞭炮声震天响,成亲当日便用不到他们了,顾免捂着萧子毓的耳朵傻笑。
顾免最近跟着被殷常安练武,整个人都结实了很多,站在萧子毓身后就像一堵墙。
萧子毓远远的看着花轿到了,进了大门,殷常安已经在院里等了,看到两人嫌弃道:“大喜的日子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过来站这里,别碍事儿。”
萧子毓哎了两声,牵着顾免站在殷常安身后。
不多时,陆丰年便进来了,他穿着一身喜服,胸前系着喜花,笑容满面。
陆丰年走到殷常安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叫道:“师父。”
又转向两人,“师弟,顾公子。”
殷常安扶起陆丰年,虽然也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但那种嫁女儿的伤感还是很让人难过。
“清屏我今日就算是交给你了,你小子若是敢让她受委屈,我们饶不了你!”
陆丰年态度坚定的应道:“您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对清屏,还请您和诸位师弟们做个见证,若是我陆丰年今后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清屏,我就天打五雷轰!”
说话间,云不知背着一身凤冠霞帔头上盖着盖头的虞清屏出来,身后还跟着穿着红衣的陆芳华和兰乔,和温虔宁。
陆丰年最后向几人行礼,带着两人出门。
乐声响起,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
因为陆丰年也是孤儿,婚礼定在了灵麓山举行,迎亲的队伍绕着空芝谷走了两圈后又回来了。
新娘下轿,跨火盆,入前厅,拜高堂,司仪高声道:
“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新人们应声而拜。
“二拜高堂——
一鞠躬,谢养育之恩;
二鞠躬,谢成家之意;
三鞠躬,祝愿二老福寿康宁。”
“夫妻对拜——
一鞠躬,喜结连理;
二鞠躬,举案齐眉;
三鞠躬,永结同心。”
“礼成——”
宴宾客,新人敬酒。
今日在场的人大多是灵麓山之人,除此之外便是陆丰年的至交好友。
觥筹交错间尽是笑意,很热闹。
“云师弟,萧师弟,顾公子,这些年多谢几位对清屏的照顾,在下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清屏,今天大喜的日子!我敬你们!”
陆丰年看起来很高兴,整个人有些醉了,三人喝下了酒,看着陆丰年摇摇晃晃的去下一桌。
温虔宁没有坐在他们这桌,今日遇上时温虔宁很有礼貌的喊了声师兄好。
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是造化弄人吧。
云不知看着陆丰年,有些不开心,又喝了一杯酒。
“陆丰年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得靠师姐保护,真不知道师姐看上他什么了。”
萧子毓想起那个傻笑着给师姐递红薯的人,笑了笑,没说话。
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那么真挚的情谊,真的有人能拒绝的了吗?
爱是藏不住的。
陆丰年很爱师姐。
萧子毓在桌下握住了顾免的手,顾免回握住,整个人都靠在了萧子毓身上。
萧子毓低头看他,顾免脸色有些红。
萧子毓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酒杯上,笑道:“你个呆瓜怕不是又喝醉了。”
顾免松开萧子毓的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声音含糊不清。
萧子毓跟云不知告辞后带着顾免回去。
顾免揽着萧子毓的腰,脑袋蹭在他颈窝,整个人都很委屈。
好不容易将顾免拖回房间,扔在床上,萧子毓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看起来你跟师父练武还是很有收获的啊,这小身板结实了不少,我都差点拖不动你。”
顾免挣扎着坐起来,委屈的看着萧子毓,伸手抓住萧子毓的手将他拉进怀里。
“阿毓,我们成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