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头也不回地走了。
旁边立着的女使探头瞧了瞧,虽有些惊讶,更多却是“终于忍不住了”的欣慰。
转头看见那小宫女畏缩跪在地上,她高声道:“还在这儿碍眼做什么,滚出去!”
宫女求之不得,应了声“是”,几乎是连滚带爬退出去。
殿内只剩下主仆两人,那镜前少女方道:“梳头吧。”
女使握起檀木梳,不急不缓划过她柔顺的长发。
“要说那位沈大人,这心性倒也不多见。”她慨叹似的,与自家主子拉起家常,伸手取过桂花油。
“再好的心性,不是我们的人又有何用?”她盯着自己的虚影,眼前又浮现沈渡离去的背影,“他这样厉害的人,父亲却得不到,我只能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