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了,她也有四五个月不到听水轩,难怪认不出它。
姜念原先还有些忐忑,盘算着等人回来要怎么哄。
可用过晚膳,屋里的油灯都续了一轮,整个听水轩还是一片宁静。
碧桃打听了消息告诉她:“这段时日,谢太傅都住宫里,其实也很久没过来了。”
姜念想,也是,他平日就忙得饭都顾不上吃,更别说这种要紧关头。
听水轩的床榻实在舒适,她从十三岁睡到现在,几乎每回一沾就入睡,今日却是例外。
她还在想采禾的事,掂量着该如何去找她,何时去找她。
一更天时,姜念终于打个哈欠,决定先回趟姜家再说,熄灯躺下。
起初不敢熟睡,后来实在没人打搅,还是闷头睡过去。
谢谨闻进来时,窗间倾斜七月十七的月光,正好映在床头。
被褥间藏着一个熟悉的人,睡姿不大好,身躯微微蜷着,脑袋从枕上滑落了,只窥见柔软的长发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