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毛,蹭到下颌颈项也柔软精细,看来是谢谨闻早备好的。
姜念又想起前阵子,他怨怪自己不够上心,便问香痕:“这雪是何时落的?”
香痕道:“才刚飘起来呢。”
这样说来,谢谨闻未必自己带够衣裳。
就算是带够了,借这机会表表忠心也是好的。
他今年是真不畏寒,氅衣都收在隔壁耳房,姜念随手替人选了件,抱进怀里就往外走。
从听水轩到皇城外要一个多时辰,今日又忽然落雪,自然是要放人早些回家的。
她又遣人备下烘手的暖炉、皮毛袖笼,甚至往食盒里装了点心。寻思着,现在出发应当刚刚好,东西一应俱全,谢谨闻必定满意。
与此同时的仁寿宫内。
沈渡在孝服外头裹着青色官袍,浑身单薄,仰头却被银砂点缀官帽,匆匆染白。
殿前兰芳瞧见了,对他道:“沈大人,落雪了,到廊前避一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