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怕的就是这个,缩着脖子放下筷箸。
又小心翼翼道:“过个五年十年,要是这儿风声没那么紧,我会回来看您的。”
“哦,”她似才想起来,“碧桃留着呀,她跟我年岁一般大,您看着也熟悉,往后就让她替我尽孝……”
侯夫人气得拍桌,“好啊,我做完你的靠山,还要给你的女使做靠山,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这么好糊弄?”
姜念不敢说话了。
从江南回来的这段日子,多亏侯夫人帮衬,她才能避开谢谨闻做成许多事。
她还情真意切地对人说过,会做她的女儿,如今却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是她无耻,她承认了。
侯夫人不肯看她,别过头看不见神色,就只能听见不太自然的气声。
“从一开始我就没看错,”她开口,气息更不稳,“你天生是块骗人的料,我都看出来了,居然还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