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依旧晶亮,微微上挑的眼尾如一对钩子,勾得人移不开眼。
男人抬起手,接过来,依旧并不言语。
姜念却主动上前,手臂最后一次缠上他腰身,脑袋枕在他胸膛处。
“谢谨闻,照顾好自己。”
身体的温热只相贴一瞬,她没有多作停留,转身回到马车前。
碧桃还没止住哭,姜念拍拍她的背,踩着脚凳爬到前室处。
又仰起头,对着城楼张了张唇。
沈渡看懂了,她说的是:珍重。
车队的人不算多,里头有谢谨闻特意挑选的人,好定期传回她的近况。
直到车队化成一个不能再小的点,男人才如梦初醒,身边只剩了自己的姨母。
侯夫人难掩悲戚,低着头对他说:“回去吧。”
若非指尖还捻着她的信笺,谢谨闻都要疑心,同她这四年,会不会只是自己的臆想。
他照常坐车,回到听水轩,又看见屋前那棵树。
在她倚靠过千百次的窗前,谢谨闻拆开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