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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闻今日回得很早,因为有云南的信笺到了。
山高水远,他一年只能与人通一回信,几乎每年就最盼这时候。
可急匆匆展开来,里头依旧寥寥数语,大致说着自己安好,勿念。
谢谨闻有时也觉得没意思,他分明与人再三强调,甚至是恳求过,叫她的信不妨写长些、详细些,却始终没被人放在心上。
丢开手边这一封新的,他又从书案一本书的夹页中,取出一封些许泛黄的书信。
那是姜念前临行前写给他的,嘱咐他一定要看,他如今倒是常常拿来回味。
就连打头那句“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如此稀疏平常的话,都常能品出情谊。
怎么她一走,信都变了。
他正回味着,门外有人唤了声“主子”,谢谨闻又仔细夹回去,仰头看人。
“什么事?”
白刃手中握着个橘子,对他说:“门前那株柑橘树结了果,几个小丫头正撺掇着,叫您尝第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