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闻立在那儿,似乎几年不见他显露这般冷峻的神色,如雪压青松,却又直挺到僵硬。
沈渡却眉眼和悦,甚至唇边扬了笑意,“太傅不妨细想想,您种下的那株究竟是橘,还是枳。”
……
又近年关,今年多一个人过年,姜念倒还挺高兴的。
过了他们分毫必争的那段日子,三个人倒也过得和睦,年前分工装点宅院有条不紊。
今年的团圆夜,萧珩背着她飞身登上屋顶,对她说:“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嫁给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相比于韩钦赫备着聘礼步步紧逼,姜念倒是松一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吐完,萧珩又说:“倘若他叫你烦了,我帮你赶他走。”
姜念瞧着院中走动的两个男人,也只能暂时把那些抛到脑后,等过完年再说。
“家里红纸用完了。”是韩钦赫晃到她身边。
姜念便说:“叫人去买吧。”
他却不肯,朝她抬了抬下颌,“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