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记得他第一次陪自己过生日,她最先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永远喜欢自己。
可到今年,她对这个愿望,好像没那么强烈的诉求了。
“许完就吹蜡烛吧。”再不吹,蜡油该滴到蛋糕上了。
姜念轻轻点头,没去管第三个愿望,顺利吹灭了两根数字蜡烛。
吃了消炎药稍稍好受些,谢谨闻没叫她多吃蛋糕,自己又不喜甜食,剩了一大半放进冰箱里。
姜念现在知道了,谢谨闻父母闹离婚的时候,他就在这栋房子里备战高考。
自己现在住的房间,恰好是他从前的卧室。
可这两年以来,他一直睡在楼下客房,很少走上二楼。
今天她十八岁生日,似乎成了道分水岭,男人在吃完蛋糕后送她上楼。
又扶着她的房门,问:“姜念,你想过以后吗?”
姜念能听懂他在问什么。
其实是想过的,但想不清楚,也不愿像从前那样跟人摊开来讨论。
她撒谎了,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