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不无道理,就任着她的想法,怀着些许忐忑走向刻有“金”字的岔路口。
不成想,二人约走了八九步就出了岔道,本以为平安无事的二人沾沾自喜。定晴一看,发现眼前又是两条岔路口,除了刻字不同,与先前场景无二。也对,并尽是圣迹嘛,怎么会怎么如此轻松简单?
二人这次不敢大意,将现在的“水”“木”与之前的“金”“木”联系在一起思考,生怕选错后万劫不复。可......如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呢?苏昊渊嘴中轻喃:“金与木为相克,水与木则为相生,难道是先克后生?“叶倩雯闻言,用力地在苏昊渊腰间扭了一把,男人连泪水都险些流出。
“斯——”
“谁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克啊?能不说废话吗?”叶倩雯被毫无进展的困境惹得心烦情躁,独自跑到一边静思。苏昊渊也知道她的性子使然,没有多说什么……
又是两个时辰的时光流逝,苏叶二人仍然未更进一步。叶倩雯苦思甚久,就是想不出这四个字之间还有什么关联,单论相生相克,好像也没有什么顺序。
“喂,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还有,在这里你还扇什么扇子呀?”
叶倩雯回头发现苏昊渊站在两个路口前,正慢条斯理地挥动折扇,在这稍显潮湿的空间内,显得多余。
“我在等夫人想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样?想到了吗?”苏昊渊收起折扇,跑到叶倩雯身前,柔声问道。
不提还好,这一提,叶倩雯的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也不在乎他怎么称呼自己,就是想骂,想出气!两根纤指使着不小的力气,狠狠揪住苏昊渊的耳朵。
“合着你一点都没想呗?本小姐在那边苦想这么久,还觉得你肯定想出来了,谁叫你是第一才子呢?结果你倒好,在那边装模作样地扇扇子,还把问题抛给我?!”
“不是你让我不要说废话吗?”
叶倩雯翻个大白眼,直接上了另一只手,左右开弓,没好气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以你的脑子会想不到?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叶倩雯说着,手上的力气不禁重了几分,苏昊渊疼成了红面关公,只知一股脑地认错,当然还有哄。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跟你解释这个谜题,好不好?消消气,消消气,我下次不敢了。”
“我就不!”叶倩雯的双手还是停留了一会儿,看似在扭,实则是在用灵力缓解苏昊渊耳朵上的疼痛,她意识到自己对于力道控制的失误,但毕竟在气头上,不好意思承认。
“多谢夫人,我这就为夫人讲解谜题。”苏昊渊一切了然于心,并没有生气,转头开始为傲娇的郡主解释谜题。
“首先我们第一次看到的是金和木,为相克,现在的水和木则是为相生。这就代表着,解题的重点就在于相生相克。”
“嗯,所以如何选择洞口?”叶倩雯刚开始的想法也是如此,可她没有办法将这相生相克之理和洞口联系起来。没有得到准确性较高的答案,她也不敢像第一次那样赌运气。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有阴必有阳,有生必然有克。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次的洞口应该选水。”
因为金和木是相克之理,而水与木则是相生之理。苏昊渊所想的是,洞口两个字是两个谜面,而他们选择的洞口是谜题。谜面与谜面之间相生相克,那么,谜题之间也必然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金生水,是这个道理吗?”叶倩雯,经苏昊渊这么粗略一提,大致明白了。先前她没有想到这个方向,自然一头雾水,如今有了方向,她的思路自然畅通无阻。
二人选择了“水”,还是几步路的功夫,他们便进入了第三个洞间。果然,二人所想得到了验证,第二个洞间的五行是相生,这第三个洞间的五行还真是相克。这也证实了,所选的洞口也会彼此之间形成相生相克的道理。
这次的是“火”和“水”,按照先前的思路,他们选择了“火”——接下来一路畅通,正确的解题让他们一路畅通,直至走出第六个洞口……
顾颜哲这边则是另外一幅画面,他直到现在都还停留在第一个洞口,整个人盘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头,整个人愁眉苦脸。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题……”
战渊可受不了,它漂浮而起,用剑身朝着顾颜哲的后脑勺狠狠砸去,宣泄着恨铁不成钢的不满。
“啊——这个也要怪我啊?这种文字类的东西我本来就不擅长啊!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些打架之类的?”
顾颜哲摸着有些肿大的后脑勺,苦不堪言,他从小就被父亲授以剑招,又出生于军家,自然就忽略了大部分文学——其实,是他懒得学。
战渊听了气得自己上下抖动,在地上飞速掠过,施展剑气刻字:“你是死脑筋吗?解不出来,你就甘愿被挡着?你手上的剑是用来干嘛的?”
顾颜哲:……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我不会又怎么样?只要我足够强,直接一剑灭了,不就行了?
于是呼,圣迹中四处游荡的主人精魄,看到了一名少年手持宝剑,朝着前方不断挥砍出强劲剑气,竟是直接将前方两个岔路口砍得合二为一,成了个大山洞,身边还有把通灵的灵剑在为他加油打气。
“罢了罢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要是能一路砍到没有敌手,也算是他的本事了……嗯?好像有老朋友来了。”
圣迹某处,一白胡子老道正躺着惬意饮酒,旁边还放着盘香咸下酒的花生米。
“竹酒老儿,你是来送送我的吗?”精魄老人盘坐在竹酒老道面前,也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坛美酒和下酒菜,二人明显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