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圣人?那你可真是九死一生啊!”狐仙儿收起灵力,扶了冷王爷一把,对于夜临渊的遭遇不禁后怕
“我们这的情况也不好,一无所获,天不助我唉……”
东州.王书房。
魁梧男子坐在上好的楠木书桌前,翻阔着略厚的呈书,皆是五州的大小动作——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中北二州终是起兵欲战。剩余的西南二州定然不愿意让雅睿破坏掉五州之间的相互制衡的局面,因为让一州独大,或许可以多州之力共灭之,但人人心怀鬼胎,保不齐就被狠狠刺上一剑。与其在纷争局面中相互猜疑,不如平稳度日,等待时机。
“雅睿呀,你可真是让我难做。”东王吴青在少年时便与中皇雅睿相识,关系称得上生死之交,二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在外交上,吴青也是时有时无地提供援助,可以说,五州制横的局面有一半力是他出的——说来讽刺,想要这个局面的是雅睿,想破了这个局面的也是雅睿。
“儿臣拜见父王。”男子身着蓝衣,体态修长,双眼清秀,头戴冠束,正是吴青之子,吴鳞淳。
“淳儿,来见父王是有什么事吗?”吴青双眼流露出骄傲自豪之色,自己的儿子可是登上天下榜,位列第四的名子,且州中大臣都对其表达赞许,认同,在政治上也帮到吴青不少。臣民们一尊吴青王,二敬吴鳞淳。
“父王,中北开战,或是机会。”吴鳞淳开门见山,对于父亲从不掩弯,有事说事。
“哦?你说说看。”吴青脸带浅笑,对于儿子在政治的眼界,他是见识过的,不禁有些期待。
“联三州,抗胜者。”吴鳞淳边说边移步至一旁挂置的地图,伸出食指,朗道:“中北大战已是不可扭转的局面,无非是谁胜维败的问题。儿臣有两个方案,刚才所言便是其一。”
“无论谁胜,我们都从中州手中夺走行商权,三州之间如何行商就是我们说的算了。这样,我们三州之间的利益关系进一步稳固,他们根本无法撼动。”
“嗯,可行。”吴青点头认可,雅睿与他可谓是四州联商的中心,物资与技术由东州提供,而道路运送自然是交给了位处中心,联通四方的中州,如今这局面,雅睿可不会让三州势力来妨碍自己,所以这主动权吴青占得不少。
“至于,第二个方案,则是针对中州落败的情况。我们到时可以仁义之师出往伐北,打着为父王挚友报仇的名头,取下北州!”
当今五州,实力强者自是中、北二州最盛,可谓不相上下。其次东州、南州,未者西州。如果,情况真如吴鳞淳所言,那么东州有望吞北屈中,成了五州之皇。就算其余二州与他思想一致,那又如何?
断商过后他们的物资又能撑几天?南州虽有江河,但无御水之技,要依靠与海相伴的东州才能安稳度日;西州矿产丰富,但粮草缺少,又要依靠南州米食和东州水产。
吴鳞淳面露欣喜,自认为百思无疏,无论是谁胜谁败都将会是东州得利最多。
吴青却面无表情,点头又摇头。吴鳞淳敬服父亲,不敢打扰父亲的思绪,在一旁立足静候。
“你的见解已经很好了,但可惜你不识雅睿,不知其心性。”吴青起身,自言自语道:“他可能会把这来之不易的主动权如此交出吗?不,他不是这般人。”
“他定然存有后手,也定不会做那毫无把握的事,多年制横才换来如今的局面......”
吴鳞淳闻言似是被点醒,父子两思绪万千,良久时光,双双对眼,答案了然于胸——反正制横局面都是要破的,那么,为何不顺势而为?
南州·宫内。戴帽老人常常浑而不明的双眸现焕发光彩,起皱不平的面庞强忍喜意,心欣道:“我南州终不再受制于人!”在场共二十一人,去了如今暗自欣狂的南王徐衡,和两名王室子女,共一十八名南州重臣。他们都是被南王紧急召见至此,来时心忧州内是不是又发了什么大事,竟是动用南州亲卫中最恐怖最致命的毒卫来秘密传信,可见事件性质之高。
可,这南王哪像往常那般阴气沉沉?倒不如说是喜气洋洋。
“爹,这是怎么了?”妮子身穿柴裙,头披麻花长辫,有些俏皮地小跑到同样满头雾气的父亲身边,也没人说她不是。若是谁敢,她的南王爷爷可不会轻易放过。
“不知道,我刚刚还在虫田里呢。”中年黑袍瞧见自己父亲难得露喜,心中自然与父同乐,并尽老爷子为了南州、为了百姓、为了家人尽心尽力,都已然终年忧郁。于外还对那东州忍气吞声,抬不起头,处处受人打压。这番辛酸满州人民皆知,但没人说南王的不是,倒是那东州成了日日声讨的坏蛋。
虽说百姓理解,但身为王室子孙,一州之主,日日看人脸色,月月遭受打压,年年干咽怒气。忍得一时,不忍一世!终有一日,南州必会崛起!
“父亲,您遇到什么喜事了?说出来,让我们也乐一乐呗?”徐宇桥呼口气,不去想那烦心事。
“是呀,爷爷别卖关子了!”徐娇顺着父亲的话茬,耐不住性子地催促道。
徐衡实在忍不住笑意,干脆大笑道:“别催我,让我再笑上一笑……”笑声良久,众人在这少见,难见且珍见的大笑中由哀感到欢乐欣狂之意;不说儿女,一十八位重臣发鬓花白,不复少年风气,心中却是怀念当年英姿盎然的南王。
“咳咳,”徐衡止不住,只得咳懒几声,让自己能说上话,道:“中州雅睿送了大礼给我们,面前这盒子便是。”“你们不妨猜猜。”
“吾王,臣等老了,直接说吧。”年纪比南王稍小的户部尚书含笑道,他们的身子骨可不比当年。要是让这哑谜继续打下去,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