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杰把宋无双塞回了傅明淮的手上，看着眼前一人一狗表情同步的震惊跟懵圈。
继续说道，“这么小的一条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就到发情期，当然，也不排除有一种凶犬，是被人专门豢养用来处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作为一种刑罚。”
“你要是想将它养在身边，我觉得你还是给它做个绝育比较好。”
什么？
绝育？
什么叫绝育？
本来还有点抗拒被傅明淮抱在怀里，宋无双抖了抖耳朵，也顾不得挣开傅明淮，直接在傅明淮的怀里借着傅明淮的手臂立起了上半身细细听着顾书杰滔滔不绝的介绍。
“我认识锦绣巷那边的一个老太监，他本来是掖庭的一个专门负责给小太监净身的太监，后来年岁大了，就退下来了，可是你别看他上了年纪，他的手法还好着呢。”
“要是你想要给你的狗做绝育，可以找找他，手法一流，而且还不会太痛。”
“平时附近的村民让他帮忙煽个鸡或者阉个猫都不收银子，绝对靠谱。”
什么？
煽鸡？
阉猫？
那不就是噶蛋蛋吗？
做女人时候，她不需要吃当太监的苦，没想到被傅明淮养一下，还要当公公。
“嗷呜！！”
傅明淮你个心肝都黑透了的黑心鬼。
报复也不带这么报复的啊。
宋无双急得嗷嗷直叫。
顾书杰一下子被逗笑了。
“呀，润之，你看，这小东西知道自己快要变成公公了，居然还跟我急眼了。”
你个专门误导病人家属的庸医，给我滚。
“汪~汪~汪！！”
宋无双龇牙咧嘴地就要挣脱傅明淮的手咬上顾书杰指着她的手指。
被傅明淮抓着重新抱好。
“听话，不叫的话，咱们就不做绝育。”
声音一如以往的清清冷冷，可是宋无双知道，这人言出必行。
立刻安静下来了。
“真乖。”
不知道是不是宋无双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了傅明淮的声音里竟然还掺杂了几分温柔。
“不做绝育？”顾书杰叫得像只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润之，你是认真的吗？你看你这条狗那么凶悍，再看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连个砚台都拿不稳，万一它突然发疯，搞不好你还不是它的对手了，绝育了对你跟它以后都好。”
闻言，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宋无双再次就着傅明淮的手臂立起来朝顾书杰叫了几声。
“汪~~汪汪汪~~”
你试试让人噶你蛋蛋看看？
我怎么凶了？
我要是凶起来，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好了，不白，别闹。”
这是傅明淮第一次叫这个名字。
不白？
是叫她吗？
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学富五车的一个人，居然会给自己的狗起这么没内涵的名字。
宋无双本来还想叫几声抗议一下。
可是头顶那只薅着她绒毛的修长大手摸得她好舒服，舒服得她都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不对！！
她跟傅明淮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的，她怎么可以因为被他这么薅一下就没出息地乖乖待在他的怀里呢？
她想挣脱，但是转念一想，万一真的挣脱了，搞不好还真有机会让那个庸医把她抓了去噶蛋蛋。
进退维艰，宋无双只能气呼呼地闭上狗嘴，扭过狗头，不看傅明淮，也不看那个专门害狗的庸医。
可即使是这样，两人的聊天对话还是争先恐后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顾书杰还在不死心地劝说，“...润之...”
“好了，我心里有数，到时候需要给它绝育，我会去找那个老太监，青松，送客。”
顾书杰没想到傅明淮不听他的建议也就算了，这会居然还让人送客，他东西都没吃完！！
“顾医正，请！！”
对上青松那张看着谁都像是对方欠了他几百万两的脸，顾书杰到嘴边想要留下来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苦着脸离开了。
顾书杰一离开，宋无双一下子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