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烤肉馍,吸溜吸溜~~
南地的蟹壳酥,吸溜吸溜~~
还有她最爱的蜀地麻辣鲜香,吸溜吸溜~~
凡是路过一处,宋无双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就会从嘴角滑落。
天知道她天天在首辅府吃那些只有肉味没有其他味道的肉干吃得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吸溜吸溜~~
顾书杰好笑地看着用一双毛茸茸的小黑爪子扒拉在马车车窗上吐着舌头往外偷看的小奶狗。
朝傅明淮挑眉,“润之,没想到你养的这条狗爷,还是一条馋狗。”
一张狗脸上,写满了“想吃”二字,连乌溜溜的狗眼,也泛着异样的光彩。
要不是天源国不允许动物成精,顾书杰都忍不住要怀疑这条小乌嘴狗是不是一条狗精了。
就在这时候,宋无双看到了她的潇湘楼。
她喜辣,所以潇湘楼也是以做湘地辣菜而闻名。
才刚路过,辣菜独有的辛香就已经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狗鼻子。
那是与蜀地麻辣截然不同的霸道辣味。
狗鼻子嗅觉灵敏,惹得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潇湘楼,好像是宋家大小姐名下的产业,里面菜系还挺多,最出名的,当属于楼内的湘地辣菜了。”
傅明淮伸手把小奶狗抱回自己的膝上,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狗鼻子。
清爽淡雅的沉水香气带着男子身上的体温包裹着宋无双,掩盖了呛人的辛辣味。
宋无双发痒的狗鼻子总算得救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乱。
源头正是他们路过的潇湘楼。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赶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尽管人群嘈杂,可是宋无双还是凭借优越的听力一下子认出了那个说话人的声音。
她不由得整条狗坐立起来,瞪大了狗眼。
沈行舟!!
她当即从傅明淮的腿上跳了起来,重新扒拉上了马车的车窗。
“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来咱们这里吃了饭,就是要给钱的,您天天来天天来,可是却只吃东西不给银子,咱们这里打开门做生意,可不是开的善堂。”
目光穿过人群,宋无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对沈行舟好言劝说的中年男人。
王忠,平时宋无双唤他做忠伯伯。
那是她娘亲的旧属。
一直都帮她打理潇湘楼,自从娘亲去世以后,乔柔有好几次想要明里暗里打听关于潇湘楼的一些隐秘,都被他巧妙化解了。
当时忠伯伯还提醒过她,让她小心府上的一些肮脏事,是她太自负了,没有听进去忠伯伯的话...
一时心酸,宋无双一双狗眼竟含满泪水。
顾书杰正要再次惊叹一句“这年头狗都会哭”,却被傅明淮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因为人群拥挤,马车走得很慢,两人顺着小奶狗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一身灰色布衣,外穿着棕色褂子,脸上挂着的笑容还带了几分圆滑世故,一看就是潇湘楼的掌柜。
在听到王忠不卑不亢地拒绝沈行舟以后,周围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认得他,那不是永定伯府的二少爷吗?前几天才刚跟尚书府的宋大小姐退了婚,当时敲锣打鼓的,整条秋涛路的府邸都出来了不少下人围观,搞不好整个京城高门都知道这个事情了。”
“啊?怎么回事?”
“嗐,还不是因为那个宋大小姐太过跋扈容不下沈二少爷的救命恩人,跟个草包似的只会舞刀弄枪,换我,我也不敢去这种善妒的母夜叉。”
“对对对,我他也听说了,好像退婚这个事还是尚书大人允许的,尚书大人在归还庚帖接下退婚书的时候还亲口承认宋大小姐粗鲁跋扈且善妒,配不上沈二少爷...”
接下退婚书的时候亲口承认她粗鲁跋扈且善妒,配不上沈行舟?
!!
沈行舟你个忘恩负义的狗男人,负心汉,哪来的大脸说老娘粗鲁跋扈且善妒配不上你!!
当时你全家被流放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是你说的,你只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你他娘的居然出尔反尔。
你不是男人!!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宋无双朝着潇湘楼的方向就是一顿狂吠,面目狰狞。
看的马车里的顾书杰目瞪口呆。
“润之,我怎么感觉...你这狗在骂人啊。”
傅明淮看着激动的小奶狗,眼底情绪翻涌,无视顾书杰的话,朝赶车车夫吩咐道,“在暗巷停下。”
“不是,咱们烧鸡还没吃...”
“阿福,”不等顾书杰把话说完,傅明淮又唤了一声车夫,转了话头,“把顾公子送去吃烤鸡。”
说完,他没有理会顾书杰,抱着小奶狗跳下了马车。
阿福不放心,“少爷...”
傅明淮知道阿福在担心什么,在阿福说出他不会武功这个事情之前,先朝他勾唇笑了笑。
“我有分寸,稍后你在积善路的暗巷等我即可。”
潇湘楼外,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挤了里三层外三层。
“我们来吃饭,你们凭什么不招待我们?”
沈行舟继续叫嚣,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王忠不让沈行舟进去。
沈行舟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一袭白衣,面覆薄纱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