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逻地?”唐瑾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也是在上国地界吗?”她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司空青离点了一下头,“是,不过他们离西陵的最南边比较近……”他的话一落,唐瑾与他齐齐一怔。
下一刻,“这令牌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唐瑾立即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李管事来自金陵城,是受当今大庆户部尚书的委托,潜入了唐家。
对了,你说这个令牌来自婆逻地,那它是不是很普通的一个门派里的身份象征,否则怎么会出现在金陵城?
而且他做事的手法,跟金陵城的暗门子很是相似,如果他是假冒的话,那金陵城里岂不是还有更多像他这样人?
你说大庆皇帝如果知道自己的皇城已经漏成了筛子的话,会不会很生气?”
唐瑾说完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她狐疑的扭过头去一看,发现司空青离的脸上是罕见的凝重。
这让她感到很新奇,这个人,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眼里一直都是云端之上。
仿佛任何事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惊不起一丝波澜。
象现在这边一脸凝重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唐瑾再次开口,司空青离抬眸定定的看着唐瑾,突然伸手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今日来这里看你,是我的临时起意,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说着,他抬手给唐瑾看了看那枚令牌。
唐瑾闻言好看的眉头微挑,稍显俏皮的歪着头问他,“这枚令牌,对你有大用?”
司空青离见她这样,心情突然大好的拿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是对,有大用。”
说完,司空青离把唐瑾一下子按进自己的怀里,他看着漆黑的虚空,眼里划过一抹骇人的幽芒。
青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司空青离走了,走的时候唐瑾是睡着的,等到唐瑾次日醒来时,床上只遗留了淡淡的微香。
在她的枕旁,放了三样东西。
一张信笺, 一本书,还有那枚令牌,静静的躺在那里,唐瑾先拿起信笺打开。
“唐唐,我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些事务,青鸟三日后会来这里继续保护你。
关于婆逻地以及令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另外,那枚令牌你还是原样送回到那个假管事的身上,当做没有发现令牌。
还有,记住我昨夜跟你说的话,要变强,另外你父亲在上国的安危你不要挂心,我已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人。
别院的事情处理结束后,马上返回药王谷。那本书是针对没有武学基础或武功尽毁之人修炼的。
等青鸟过去了,你可让她教你。
如果哪一日药王谷也不安全了,记住,一定要去禁地,那里我已经安排了后手……”
唐瑾看着信笺里的字字叮咛,一时间思绪万千,她以为自己与那人之间只是一夜风月的过客。
不成想随着觊觎药王谷的人越来越多,她与他之间也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想到昨夜他说的唐家要变强的话语,唐瑾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后,翻身坐起。
是的,唐家要变强,强大到别人不敢欺负的地步,也强大到不让那个人以她为掣肘才行。
况且,她也不是没有底牌的不是吗?隐门的内功心法,还有老头子留给她的隐门八禁,她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
“小姐,您卯时正了。”
寝阁外,传来了侍墨的声音,唐瑾连忙把信笺令牌,还有那本功法秘籍收好后,才让门外的侍墨进来伺候。
一个时辰后,也是辰时一刻,唐瑾才刚刚回到议事堂的书案后面坐下处理唐家事务,就有门房小厮匆匆来报。
“大小姐,族中几位耆老过来了,管家先领着众位耆老去了家主的主院大堂,让小的过来提前告诉您一下。”
唐家一听眉头深深皱起,她真的很讨厌那些族中的米虫,只是父亲不在,她即使不想见也要见了。
“小姐,会不会是因为年终祭祖的事啊?昨日,奴婢还跟小姐您提过的。”
侍墨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唐瑾一听顿时头疼不已。
“应该是的,走吧,陪我一起过去看看他们这次又想要多少银子。”
主仆二人很快来到了主院的大堂门口,管家正招呼着下人给几位耆老上茶呢。
唐瑾在门外打眼一看,哟呵,这是知道她如今当家理事,特意让族里几个奶奶辈儿的女性长辈也来了呢。
门口的小厮等唐瑾看完后,立即乖觉的喊了一嗓子,“大小姐来了。”
里面的几位耆老还有叔奶奶们,一个个的全都看向门口的方向,那眼神有审视,有打量,就是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一个个的都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唐瑾步入大堂,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唐瑾正好也懒得应付他们,便扶着侍墨的胳膊一路行至主位直接坐下。
管家一看着架势,顿时露出了担忧的眼神,唉,家主不在,这些难缠的族人趁着这个时候登门,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应付。
“管家伯伯,您先下去吧。”
管家一听连忙带着人退出了大堂,并顺便把大堂的门关上,谁知,唐家老太爷,也就是唐瑾她爷爷的堂兄,唐明黎突然出声,“都是自家人说话,不用关门!”
管家刚伸出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唐瑾,唐瑾其实也觉得不用关门,反正丢人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