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垮着脸上了前,将自己的紫色流苏腰牌给拍在了那桌案之上。
那士兵看也没看来人,道:“什么牌子都不好使!”
说着,就直接将那牌子给扔到了韩朗脚边。
“啊哈哈哈哈哈哈......”风傲晴暴发出一阵爆笑。
牌子什么的不重要,被风傲晴嘲笑才重要好嘛!
蒋义劝道:“兄弟,我劝你赶紧拾起来,抹得一颗尘也没有,还好好的磕几个头,看这位大人能不能饶了你。”
那士兵还没有反应,身上已经挨了一脚,人飞出去老远,在地下不动了。
好家伙,这么厉害?!
风傲晴连他出腿都没有看清,但她只迟了一点点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没想到他这么凶哦!
据她所知,莫北渊习的是军中武艺,以拳脚和长兵器见长。
而韩朗没有人知道师从何处,以前听说是靠狠,现在真是如此,而且好像有真本事在,不是使蛮力为主。
这时,那个小吏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已经“啪唧”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拾起了地上的腰牌,拿袖子抹了又抹,接着双手举过手顶,跪到了韩朗面前。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哪位大人?”
“这位是护卫史、玉
翎卫统领韩朗韩大人。”蒋义轻叹一口气,恭敬道。
怕这小兵儿不知道护卫史是三品的官,就把长公主的玉翎卫给搬了出来。
大家一听,齐刷刷人跪下了。
韩朗看到风傲晴紧张地捂住孩子眼睛,皱着眉把放在剑上的手给收了回来。
“让方招信滚出来见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仍是没有接那腰牌,一转身坐到了小吏的椅子上。
小吏仍举着那牌子,麻溜的跟着转身跪好。
韩朗招了招手,一个士兵忙跑上来,听了吩咐,给韩朗送上了茶和两张热乎的饼。
韩朗对星宝和月宝招手。
两人这几天也被他背过,所以不怕,就跑了过去。
韩朗把条桌上的文房四宝、书案文件往地上一掀,腾了地方出来,又把俩宝儿放在桌上并排坐着。
“伸手给我瞧瞧。”
俩宝儿乖乖伸出手,一看,那是一塌糊涂。
想摸身上的帕子,一想,自己也是一塌糊涂。
“打水来。”韩朗头也没回,后面人忙去办了。
两个宝儿洗净了手,一人给了一块饼。
两人得了饼,先是望向娘。
“望她做什么?吃。”
“娘说的,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食物。”月宝说。
“叔
给的可以吃,你吃叔给的鸡腿时,怎么不说不能吃?”星宝认认真真开始撕饼。
“娘的,太奶奶的,爹的......呃.......月宝,你也撕......”
星宝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好像不够分,就怂恿月宝也撕。
“撕什么,一会他们都有,你们先吃。”韩朗对孩子说话也是那样又凶又冷,不过孩子已经习惯了。
一开头,看到他就要躲在风傲晴身后。
两人又望向娘,得了娘的首肯,这才吃了起来。
早就饿坏了,热热的、软软的饼可香了。
“这韩大人,刚才还打人,这会儿又照顾孩子,真是有点分裂啊!”薛嘉儿说着只有两人能懂的话。
“我也觉得。”风傲晴表示同意。
“要是在我们那里,这事儿那得上热搜,但是这里,好像很平常一样。”
风傲晴没有接话,她可不敢告诉薛嘉儿自己也杀了好多人。
这时,薛家的家仆有一个回了来,他告诉薛家两姐妹,两个哥哥找到了,正是在流民中。
风傲晴都松了一口气,薛嘉儿有人照顾,肯定比跟她在一起过得好。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家仆扶着两位薛家的公子赶了过来。
失而复得,兄妹四
人抱头痛哭。
两人在山里滚下了山坡,被山民所救,但是包袱丢了,也就没有了身份文书,更没有银钱疏通,所以被困在盛秋街走不了。
薛玉成、薛玉宁两兄弟又来多谢风傲晴。
而薛嘉儿早就忘记了风傲晴在这里的身份,只介绍,这是好友。
“风小姐......”
两人看到这一身泥水却掩不住华彩的女子,都有些吃惊。
但两个宝儿蹦过来叫“娘”时,就更吃惊了。
“真是失礼了,原来是夫人。”
“无妨,我们这就要出发,正愁着她们要如何办,就找到你们了。”风傲晴倒是无所谓的。
四人身份文书都丢了,银包也丢了,但好在两姐妹身上还有些首饰。
薛玉成本来想的是在这里等水退,然后找两个妹妹,昨天两兄弟把身上最后的玉佩给了一个回连州的人,请他带信给家里,让家里人来接,只是不知道可不可靠。
现在人既已找到,那就可以请昹泰发信,也可以用首饰找守卫换些吃食,等家里人送文书。
“用不着这么麻烦。”风傲晴对薛家四兄妹招招手,将人领到了桌案前。
桌前还跪着那个签换文书的小吏。
这会儿举过头顶的手已经举不
动了,他上半身趴在地上,两个手肘着地,支撑着小臂仍举着韩朗那块牌子。
风傲晴拾起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