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得了她的令才来的,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件事。岳雷是我派的,但我的令不是捉你,而是答应了你要去相护的。但我不知,端雅改了岳雷的令。”
韩朗尽量简短明了的解释,他知道现在风傲晴不会有耐心听他说太多。
“滚吧!”风傲晴冷哼一声。
“我又滚去哪里?!”
“孩子的事,我日后自会去查证,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你去哪里不问你主子,问我做什么?”
“我从昨日起,不再是她的人了。”
“哟,还苦肉计?哎,韩朗别演了,你不累,我都累了。端雅的游戏,你们尽情去玩,请不要带上我。我看到你们就想吐。”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我没有骗你。”
“随便吧,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凡是与端雅有任何关系的人,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个杀一个。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一拼。”
韩朗愣在那里。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幽幽道:“床下有银两、被子、衣物,车外的箱子里有食物、器具。我知道你不需要,只是告诉你一声。”
这一次,他没有等到风傲晴叫他滚,自己下了车。
风傲晴钻出了车厢,就见韩朗上
在替她解栓在树上的马绳。
他想起什么,又问道:“可会驾车?”
话声未落,就见风傲晴已经坐到了驾车的位置,抄起马鞭就抽。
车轮上的泥溅了韩朗一脸一身。
他眼睁睁看着马车狂奔了出去。
“哎,这么大的雨,山路那么滑,也不怕滚下山。”他叹道。
这时,官道旁的林中有人骑马到了韩朗的身边。
好像知道他会被赶走一样,这些人替他也牵了一匹马来。
他骑上马,也在雨中狂奔了起来,方向仍然是风傲晴离开的方向。
“定是要滚下坡去了!”韩朗恨恨道,“还得我去捞!”
没有追出去多远,就见马车停在路边,马没了。
“没有个鞍,你抓着人家的毛骑啊!”韩朗又骂。
他身后的隐卫们相互看看,也不敢说话。
“哦,自己还能拿出鞍来是吧,会不会安哦!没安稳,跌下来摔不死你!”韩朗接着碎碎念。
隐卫们想上前摸摸他们主子的头,看是不是也发烧了。
一个隐卫上车查看,告诉韩朗,东西都还在。
“她不需要。”韩朗让他们把一些随身的带上马,接着追。
追到看到人影了,却又停了马,放慢了速度。
“近了又要恼,隔远些。”
韩朗知道身后的人不会问,于是告诉他们。
这下,大家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不能同行,只能远远守着。
近了,怕挨骂,远了,又怕护不及。
风傲晴直跑到了天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本就病着,这是不要命了?”韩朗一脸担心,他的马鞭也没有停,追得更近了些。
风傲晴一心要早点追上流放队伍,她知道端雅还需要莫北渊,是不可能杀莫家人的,只怕她把莫家人给囚禁起来,好控制莫北渊。
流放队伍里的人端雅是不会管的,但一路也并没有看到尸体。
在一个路口处,风傲晴终于停了下来。
她跳下马让马吃些草,自己则去探路。
在左边岔路的第三棵树上,她看到了莫南洲的记。
莫家人暂时安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退烧以后,风傲晴感觉好多了,判断不是疫症,只是感冒发烧。
此刻雨停了,她索性回到空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又吃饱了这才出来。
韩朗身后的隐卫显然不淡定了。
风傲晴明明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但是一瞬间,她身上浅紫衣裙就换成了葡萄紫的女子便行装。
昨天,她一身湿透了,韩朗替她换了衣。
此时,她又换成了葡萄紫
。
她一向爱艳色,偏爱紫色,这个色系里也是选俏的色,从不穿这样沉沉的颜色。
因为心境如此吧!
她已坠入黑暗中。
想到这里,韩朗的脸色也阴郁起来,好在是,她跃上马时身体轻盈,应该还能受得了。
一路上,莫南洲都在关键路口留了记给她。
就这样跑了两天两夜,她一刻也没有停,马都差点叫她给跑死了。
终于在清晨的露水中,风傲晴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马车,是流放队伍的,而他们此时就在官道旁的林子里扎营休息。
她走到营地边,守夜的人发现了她。
“什么人?!”对方喝道。
风傲晴一看,并不是流放队伍里的人,而衣着与捉她的那批一样。
她脸一凛。
“带上你的人,马上离开。”早晨的寒气令她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夫人!”蔚泽上了前。
大家陆续醒了,看到是风傲晴,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主子派来的人。”蔚泽见她冷着脸,于是介绍道。
“不需要你们了,马上走!”风傲晴喝道,“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夫人,我们是奉长公主和莫将军之令,护送莫家家眷到延州。”十二人领头的那人上前一步道。
他虽
然在礼,但那说话的语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