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活物名叫“酒螭”,别的不爱,就爱酒。
离了水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一落地,就会先去找酒,没有酒再去找水。
这寨子里碰过酒,碰过水的人,都逃不了它的毒。
胡振心里一惊,狠狠道:“找死!你们四个人还想起风浪不成?”
他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喝水,所以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哥,手!”胡振身后一个小喽喽吓得连连后退。
胡振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而另外两位寨主也是如此。
“哼,想拿我的金子,也不想想自己配是不配。”风傲晴拿出个帕子捂了嘴,退了一步。
说话间,手已经烂到了骨头。
“还敢毒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毒。”田莺儿看到此景,十分解气。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喝了水,所以此时有人想上前。
莫明远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和安磊相视一眼,人已奔出。
安磊一手捉住二当家的,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为什么说要砸,因为脸瘪了,再来了第二下,人已经先去桥上了。
莫明远手中握的是碎碗的瓷片,一瞬就到了三当家的面前,三当家还未出声,脖子就喷出一条血线,倒在了地上。
“你这
手力和安少主有得一比啊!我长这么大,只见过安少主一拳打死人的,你差一些,用了两拳。”莫明远看了一眼二当家的脸,叹道。
“要不你试试?你要有这本事,还用什么碎碗?!”安磊一听莫明远说他不如安瑾歌就不高兴了。
“我这是省力知道不!大嫂教的,怎么省力怎么来。”
“嘁......”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
胡振已经傻了,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想上前尽忠,我不拦。”风傲晴反而坐了下来,对屋里还能出气的人说。
但凡聪明点的,就知道现在不跑还等什么,所以那些没有中毒的,就跑进了山中。
一转眼,大堂里也只剩下了动不了的人和胡振。
他的手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只能眼巴巴地对风傲晴说:“夫人留我一条命,我用东西换!”
“这坡南面的树长得真好,埋了多少骨?”风傲晴没有答他,转而问道。
“不不不......”
“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缺,而且,我没有打算让你活。”
“这个您没有!一定没有!延广也没有!”他只把风傲晴当成了延广的人。
“是什么?”风傲晴倒有些好奇了。
“您是有大
义之人,定能允我......”
“好,手是好不了了,命可以留。”风傲晴点头。
胡振带着她到了后院,那里有一排不起眼的小房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但风傲晴还是看到地上有些红色的印迹。
她蹲下来捏起一些土,闻了闻,接着脸一凛,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的人?”
“我们......不是......您说这铁矿吗?是我们在建寨时无意间发现的。我们知道铁矿不能私挖,但这个不是我们打的洞,本来就有!是个天然的洞!”
这排屋子往下走,有条土路,右边有个天然的洞穴,本来不起眼,因为胡振想挖矿,所以刨出了一些赤铁矿渣,这才变得起眼了。
“还有谁知道这事儿?”风傲晴厉声问。
“现在只我们三个当家兄弟知道,这么好的事儿哪里敢往出说啊!哦,还有陈镇守大人!他懂这些,也是他让我悄悄挖些看看成色,我这不还没有送去......”
“明远,你懂这些吗?矿石成色?”风傲晴问莫明远。
莫明远摇摇头。
“我家主子,倒是懂得很,之所以会去连盛,就是长公主......”安磊咽下了后半句,狠狠抽了自己
一嘴巴子。
“你敢给你家子传信,我就毒死你!”风傲晴狠狠道。
可是话音未落,一支剑就从空中飞来,插进了胡振的胸膛。
“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跟着您呢!”安磊头摇得拨浪鼓样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否认。
“小姐,是我。”安桥承认了,他不了解风傲晴,见她只身一人进了寨,还是十分担心,只好给韩朗送了信,此刻他跟在韩朗身后。
“他不传信给我,我也到了。”韩朗皱着眉回答。
他本就没有走远,底下人来告诉他,队伍里少了几个人,安家两兄弟也不见了,他就已经追了出来。
“胆子是越发大了,不知道这寨子里有多少人,就敢一个人来?”
“大不了一死,我一无所有,死便死了,不像韩大人,有大事要顾,死不得。”风傲晴揶揄道。
见他来,那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风傲晴准备走。
韩朗也没有拦,他拾起一块矿渣细细研看,然后拿块帕子包了放进怀里。
等风傲晴出了寨子,寨子就燃了起来。
韩朗经过风傲晴时,把她捞上了马。
他不管风傲晴的骂骂咧咧,又对莫明远和田莺儿道:“远公子你们也骑马回去。”
还剩一匹马,
莫明远看看田莺儿,又看看韩朗和风傲晴。
他有些不好意思。
就见本来侧坐的风傲晴一抬腿,跨坐在马上,坐到了韩朗身前。
韩朗的手绕过风傲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