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人啊?”风傲晴问魏千珩。
“是,我的近侍,在我身边多年了。”魏千珩忙诺诺地答。
风傲晴上前了一步,盯着傅秋鸣细细看,三十来岁的年纪,脸色十分不好。
“回来。”韩朗也不知道她看什么,一股醋意便上来了。
人好看,你也不要站那么近看啊!像话么!
风傲晴反正也看好了,就听话地回到了他身侧。
于达反正是要哭了,终于等来了救他们的人。
“带够了人吗?”韩朗问。
“大人,我不过迎迎公子,并没有带人。”傅秋鸣恭敬道。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若是不看人,都会以为他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哦,那就一道吧,你也别骑马了,车上坐。”
韩朗就先站到了车侧,把风傲晴给扶上了车,然后自己也上去了。
“魏千珩,你也上来。”韩朗叫道。
傅秋鸣就等魏千珩先上了车,接着自己也上了车。
看到傅秋鸣来,魏千珩眼见地轻松了,想是极其信任他。
魏常宝敢让他一个人前来,也说明了他是有本事的,至少觉得他能保住魏千珩的命。
“傅公子此番前来救你,那是拼了命的,也算为主的佳仆了。”风傲晴对魏千珩说。
这句话,让三人都一愣。
“我就说,魏常宝的独子
出门,怎会不带你,原来是要死了。”韩朗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不,不会吧!不是,就是病了啊!我看你来接我,还以为好了呢!”魏千珩最惊慌。
“公子坐好,别撞了头,无妨的,”傅秋鸣浅浅一笑,“带您回家的时间还是够的。”
“夫人是医士......”魏千珩想起来,自己中了蘑菇毒,就是她救的。
“我知道,夫人一眼就看出来我病入膏肓,应是圣手了,只不过我已经药石无医。”他病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已经能坦然接受。
魏千珩一直被蒙在鼓中,这一下,他崩溃了,开始哭。
韩朗一脸不耐烦,让他滚下车去哭。
“韩大人,老爷说了,只要公子平安进城,他绝不动莫家人一根头发,我会陪各位直到州界,你们尽可放心。”傅秋鸣整了整衣,虽然身有病痛,但是仍坐得直直的。
“哼!说得好像他动得了一样。”韩朗冷笑一声。
“是,老爷也是担心少爷。老爷是敬的,不然也不会只派我一人来。”
“算他懂事,否则这根独苗苗,我就给他折了。”
傅秋鸣不再说话,只笑了笑。
风傲晴递过去一颗药:“别持着了,痛就不必坐得那么直了,按住这个穴位会缓解。”
她指了个穴位给他。
他倒是不怕,接过药就吞了,接着自己拿手指顶住了那个穴位。
久病成医,他倒是找得准。
还有两三天才能出山,一行人有大雨才停,其他时间都在快速行进。
月宝和星宝不愿意坐前面的车,让莫南洲给送到这边车上来。
他们想和娘在一起,也喜欢韩朗。
一看,车上还有个陌生的叔叔,就先行礼。
“叔叔病了。”星宝凑到风傲晴耳边,低声道。
“嗯,是,所以你们不要吵闹。”风傲晴点头。
两个宝宝就乖乖玩自己的玩具,不吵不闹。
到了晚上,他们寻了处合适的营地。
傅秋鸣站在营地中抬头看天,两个孩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抬头看。
接着是魏千珩凑了过去。
紧跟着的是田莺儿和莫明蕾。
不一会儿,那里聚了一群人,都抬头看天。
“无忧无虑的人才能有抬头看天的时间和心情。”风傲晴对韩朗道。
“你可不是自找的,本来也能无忧无虑。”韩朗笑道。
“你不是也是自找的,本来就算不跟着她,没了权势,但也有使都使不完的银子,去哪里不是锦衣玉食,妻妾成群。非要跟着吃苦。”
“也对,我明日天亮就走,锦衣玉食、妻妾成群是吧!我看也挺好。”韩朗斜她一眼。
“去吧去吧!
”风傲晴笑着走到看天的那群人面前。
“看明白没有啊!脖子痛不痛啊!”她笑着问众人。
“回夫人,怕是还有雨。”其实真正看天有用的只有傅秋鸣。
“好,二弟,还是搭帐篷吧,怕是还有雨。”风傲晴安排道。
“好!”莫南洲就开始安排人搭帐蓬。
“娘,我在看云。”星宝道。
“娘,我在看霞。”月宝答。
“看一半天,还以为有什么大鸟,能打个吃,原来没有。”田莺儿道。
“呐!这不是!”莫明远的声音就到了田莺儿身后。
她一转身,就看到几只还在扑棱的鸟,品种不一。
刚才一会儿没有见他,原来是去猎鸟了。
“莺儿你来。”莫明远叫道。
田莺儿看他一手还兜着衣摆,就知道里面还有好东西,走过来伸头一看,原来是一兜鸟蛋。
“又给人一窝全收了?”田莺儿笑道。
“你最喜欢,只能对不住它们了。”莫明远傻傻笑。
韩朗吩咐自己的人值守,并且在营地外多设了好几堆火,还准备了好多柴堆在一旁,看样子,是想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