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走到他们身前。
“刑官?”
那人跪了出来。
“今日拦车的令谁给的?”
刑官颤抖着手行礼,道:“季将军。”
韩朗朝元旭点了下下巴。
元旭走到刑官背后,袖中短刀滑出,割开了他的喉咙。
季将军一看,就急急道:“你,你虽为御翎卫,杀不得我?”
“谁让你下的令?”韩朗又问。
“定是搞错了,不知是自己人。”季将军忙改了口。
韩朗冷起脸。
“傲晴,你先回车上去。”
“哦。”风傲晴就乖乖回去了。
季将军一听这是打算动手,于是就马上甩锅:“还有李大人!他下的令!”
元旭已经不再用韩朗指挥,就上了前。
但是季将军他是武将,所以站起来就想逃。
元旭也很快反应过来,一剑刺穿了他的后背。
剩下的人全部都吓得瘫倒在地。
有些人开始说此事与自己无关,没有说的大概率都有问题,所以元旭一一处决了他们,最后就剩下城守李大人了。
城守大人厉声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行凶?”
“在天曜就没有我不能杀的人。”韩朗道。
元旭将他踩倒在地,一刀送
走了他。
“所有的官员都在这里了吗?”韩朗问道。
其中有一个小吏,站起来说:“我们的副守严大人没有来,他一向正直,从未参与这些官员的任何活动。所以在城里面也遭到了排挤。”
“好,你去找他来。”韩朗点点头。
严大人来了,看到这地一地的尸体十分地惊愕,问来人是谁。
“宇文寒。”韩朗终于说出了自己在天曜这个名字,大家也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要说在整个天曜了,这一城反正想杀谁就能杀谁。
韩朗对严大人说:“我没有时间来处理你们这些破事儿,你也有问题,但他们问题更大,所以我先杀了,你现在上报,说是我干的,完了就由你来做城守。”
“啊?!”严大人一惊。
这一城之守,也不是王子能定的啊!得由吏政司下令。
他有些迂腐,于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韩朗瞪了他一眼说:“好好好,我写封信便是,你要不想做也可以,我一并将你杀了。”
严大人忙道:“不,我愿意。”
一行人驾着车离开,就像风傲晴说的那样,并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几人杀光了一城的官吏扬长而去。
此处已离京城不
远,此事在韩朗看来也是件大事。
他们既敢在这一城的官道劫,将来也就敢在京城外劫,自然是要杀鸡儆猴了。
他一惯手段狠辣,并不会因为谁上下关系深厚,就会留手。
在他这里,只有杀了才能够让人记住。
四人重新上路。
风傲琴笑道:“还好我们赶时间,要是不赶时间,一城一城地过,这天曜的官恐怕就留不下几个了。”
韩朗也笑道:“想做官、能做官的人多的是。”
“所以你真是不适合当王的,你太过冷血了,谁敢做你的下属?”
元旭插了嘴:“殿下待我们可好呢,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杀该杀的人,以后这脏手的事儿都交与我。”
杜辉也补充道:“是这些人本就该杀,有他们做官,百姓好不了。”
“你们还挺统一,就我不对是吧!”
“不是,您更好,您能亲手救治一个像我们这样不值钱的人,是我从未见到的。”
杜辉确实十分感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钱公公和这几个兄弟在意他以外,还没有人对他如此的好。
“自家兄弟,你们拿命护我,我自然也会拿命护着你们。”风傲晴笑道。
他们未在奉初城停留,而是进
了下一城,煦城。
本来应该去照城最近,从煦城走稍远半日的路。
但是照城是宇文宥的地盘,所以他们避开了。
只要在这里休整一晚上明天就能回京了。
进城时用的仍然是元旭的令牌,所以畅通无阻。
车里面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非常重要的人,因为元旭竟然在为他们赶车,更没有人敢问是谁。
进到城中,反正也打算明天走,寒冷就让元旭去找一家客栈休息,好好清洗清洗,然后再回京。
于是四人就去了最豪华的客栈,鸿来客栈。
没想到拿了银子出来,态度也不错,只是没有出令牌而已,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店家十分客气的说:“几位爷今天是真不行,一间房都没有了,因为咱们这一客栈全被人包了。”
“你们可是鸿来客栈,听说上百间房,什么人这么豪气,要这么多间房,并没有听说京城以外有什么大集会啊!”元旭吃惊道。
店家眼尖,扫到一眼推开窗听话的韩朗,就知道此人不善。
于是忙礼道:“爷,真是被人包了,是一位大主顾,咱也不能说是谁,下回,下回您来,我给您免一日房钱。”
正说着,就看见有人往外走
,这些人应该是原本住在这客栈的人,大包小包的行李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元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