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宇文斯年和夏侯瑛回到宫里,那边已经传了信过来。
汜公公告诉两人,凤华君不仅没有受伤,而且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现场救治伤者,直到所有人都没有事了,才回了揽风居。
宇文斯年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有什么事,只怕昭景会有什么动作。
“今天的事,一定要彻查!还有那桥!怎会如此巧合?!”宇文斯年气愤不已。
陪在一旁的宇文炤没有说话。
“琮王,就由你去。你在礼政司,与工政司素无瓜葛,最是合适督查此事!”宇文斯年一眼就扫到了陪他们回来的宇文炤。
“是,父王。”宇文炤应了下来。
“我本来前几日就要说的,心想着等秀筠会完了以后再下旨。现在就一起下旨吧。你不必在礼政司了,那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入大殿理政吧。”宇文斯年又补充。
显然,这殿里的人都脸色一变,有的惊,有的喜。
宇文炤忙答:“谢父王器重,但是这入殿一事,儿臣看还是等今日这事调查清楚了再议,父王......”
他的眼神飘向了夏侯瑛一下,被宇文斯年给捕捉到了。
宇文斯年于是借了台阶
就下:“好,太子也快回来了,到时再议。先把这事儿给查清再说。”
夏侯瑛站起身:“王上,你们既要议事,我就先回宫了,琮王也早点回去看看王妃,今日受了惊吓,也不知现下如何。”
“是,多谢母后关心。”
“对对,琮王你先回去看看王妃,办事的话,设在长定殿,那里离我这儿近,离各司也近。”
“是,父王。”
长定殿是王宫外的一处殿阁,因那里地势较高,先王喜欢在那附近的城墙上眺望整个王城,所以就干脆在那里起了个殿,除了王上偶尔去站一站,其他并没有什么实用。
现在这么一看,倒是个好的办公场所。
宇文斯年把安排长定殿的事情交给了汜公公。
汜公公应着离开了大殿,在洒扫、器阁、宦所吩咐了几项事宜后,就到了重烟殿。
他没有进殿,而是对出来迎的钟嬷嬷道:“还请告诉蓉妃娘娘,殿下啊,出息了!彻查了今日之乱后,就要入殿理事呢!”
钟嬷嬷似乎更关心他的身体:“殿下腿可更好了?王妃身子又如何?”
汜公公今天一直跟在王上身边,所以看得真切。
他于是答:“
走平路时,腿已经与常人无异啦!只是上下阶梯还有些许不妥,王妃孕吐已经缓解许多,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若您见着殿下,还请告诉他,不要惦记,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娘娘有了念想,最近吃得睡得,就盼着孙儿落地。”钟嬷嬷放了心。
“好,我知道,如若有什么事,我再来报。”汜公公答道。
夏侯瑛对颜嬷嬷说:“没有想到老五藏得这么深,老大整天都和老幺不对付,我明明告诉过他,老幺没有与他争的想法,我们疼爱他,只是因为他离开了十年而已,他非不相信。现在好了,一门心思地对付老幺,却不知道老五才是最应该对付的那个。”
颜嬷嬷答道:“王后娘娘也不要过于忧心,论势,还是太子殿下更胜一筹,如今回来又带着军功,更是不得了。”
“可是这时日还长啊!”夏侯瑛一脸忧心。
颜嬷嬷不知如何答,确实,王上的身体还好得很呢!十年、二十年看样子都没有问题。
她给夏侯瑛递了上茶。
“他的腿不知道是不是风傲晴治好的。总感觉只有风傲晴才有这个本事。”
“如
果琮王不是扮的,那极有可能是凤华君治好的。所以现在老幺和老五是一路了?”夏侯瑛有些不敢相信。
“娘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咱们玙王殿下自幼与琮王两人要好,而与太子殿下并无深交,更加有十年不在天曜,所以他与琮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侯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虽然很喜欢老幺,但是长子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夏侯瑛这才想起,自己中毒,韩朗赶回来时那一身伤,还有,只要提起太子,他眼中的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想是老大做了什么事情让他死了心,回来的时候一身伤,说是濒死被风傲晴给救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老大的手笔了,老大实在是太过于极端。”
“娘娘......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再好好问问看,玙王殿下不能失啊!”
“是啊!太子这么做,简直是把老幺往老五身边推,现在好了,老幺已经不成威胁,反而是把老五给养成了患,也不知何时能到家啊!”
“娘娘不必太过忧心,等太子回来再商议。”
夏侯瑛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大儿子才能一般,特别是相较
于老五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能连老幺都比不上,但奈何他是长子嫡孙,最有可能成为王上。
她不能接受天曜的继承者是别的妃子所生的孩子。
她将茶杯放到桌上,重重道:“不行就再让他从马上摔下来一回,而这一次,一定要摔断脖子,而不是腿。”
“还有,你也去查查看这塌桥的事儿。看是不是江暖暖那个傻孩子办的。她一心想要嫁给老幺,老幺却只对风傲晴有心,就是不点头,只怕是着急了。”
“别说您了,就我这愚钝的脑子,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江小姐。”颜嬷嬷可不喜欢她,要是让她挑,她宁愿原来的陆家大小姐。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