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姑姑教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姑姑做的,我只是帮我姑姑去和陆彬见面,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去送了一件东西给陆彬而已,我甚至不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江暖暖决定牺牲江彩妍,保护自己的父亲。
“你姑姑?”
“江彩妍吗?”
“正是,殿下明察!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
“江彩妍从不在京中,为何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也许是帮我。你们去把她叫来一问便知,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殿下,这事有蹊跷,只怕......”宋林对宇文炤说。
“与我父亲没有关系!父亲正在前线打仗,又怎么会参与这些事情?”江暖暖跪了下去,求道。
“对,就是与永骑将军有关,连星阁出了事,他想将事全部推到侯爷身上,才有此一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韦卓出了声。
韦卓说:“我跟在承安侯身边十年,在连星阁修建时期,侯爷与永骑将军见了不止一面,将军家里好几个亲戚都是通过承安侯进的工政司。”
“你胡说!我爹一年见那么多人,难道都与此事有关?”江暖暖反驳。
韦卓
拿出了一本册子,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心太细,凡事喜欢记,侯爷见了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一一记了下来,一字不差。
他还专门置了个小宅子,用来存放这些册子。
“他们商量的是不是连星阁的事,现在侯爷已死,我也确实只是一面之辞,但我相信去永骑将军府一查便知。”韦卓答道。
“就是!一查便知。”宋林也道。
宇文炤便去请旨。
听到这里,已经不用再往下听了,风傲晴和韩朗已经了然于胸。
“老五真的可以。”风傲晴不禁想要赞叹。
一开始,对付承安侯就是想要扯出连星阁的大案,没想到承安侯一死,这事儿就完了,既没有带出永骑将军,也没有带出太子。
这才有了后面坠桥案,再次把连星阁拉回人们的视线。
因为有给他治伤的风傲晴在桥上,有他刚刚怀孕的王妃在船上,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还给了他参与查证的机会。
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我说真的,你玩不赢他。”两人上了车,风傲晴撞了撞有些昏昏欲睡的韩朗。
“嗯,我们回来那一刻,就已经在他的计中了,天衣无缝。”韩朗答。
风傲晴一惊:“你是说,我们是他引回来的?趁着太子不在,所以毒是他......”
“不是他,他不会脏了自己手,毒是左相下的,但左相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想他在其中一定起了不小的作用,否则,母后派人来寻我们,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寻到。”
“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动向,引导着应深三兄弟去找我,而且,知道我与他们三人关系的只有他,也知道我会信他们,带你回来。”
“我去!”风傲晴都禁不住鼓起掌来,“琮王真的好算计!”
“我们抓紧走吧!不然要被他吃得骨头渣渣都没有了。”韩朗有些担心。
“对对对,哎哟,我背后直发凉。”风傲晴忙点头如捣蒜。
“怎么样!还有人比你更能算计是不是?还想着算计人家帮着杀老大好让我脱身,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自己都差点脱不了身。”韩朗把她揽进怀里。
风傲晴这才知道,韩朗一直都知道,他太了解他的五哥。
但明知如此,她愿意笑,愿意闹,便就陪着。
风傲晴紧紧环着他的腰,依在他怀里,感觉很安心:“反正,他能杀了宇文宥就行!”
“他还能杀了我呢
!”
“他不能。”风傲晴笃定道。
两人的马车边有车经过。
“是江暖暖。”风傲晴望了一眼,那是一辆简单的马车,由一队士兵护卫着。
窗都只是帘子而已,所以风傲晴看到了一抹鹅黄的衣。
“嗯,现在还不会杀,应该是先关起来了,她也算是关键的人物。”韩朗答道。
“你就这么把韦卓给献了出去,给别人做了嫁衣,不可惜啊!”
“韦卓自以为聪明,给谁当小吏就记谁的小本本,那一屋册子足以让他死八百回,我可不会为他担保,老五倒是愿意的,他们两个特别合适。”
“也是,留着也是祸害,给老五点诚意,我们也好全身而退。”风傲晴点点头。
江暖暖恍恍惚惚地,她被带到了一个院子里,她不知道这是谁的院子。
但这屋子是改造过的,屋里空无一物,只有地上有两床褥子,墙也贴了软垫,她想,应该是防止她撞墙自杀吧。
她还被喂了药,全身软弱无力,说话都吃力,别说咬舌了。
“暖暖。”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江彩妍,她姑姑。
“姑......姑......救我......”江暖暖说得不太
顺利,但还是说出来了。
江彩妍进了房间,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脸色灰暗。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江暖暖摇摇头。
“这里,是他们将我囚禁了整整三个月的地方。”
江暖暖吃惊地看着他。
“我是江家抱养的,我叫了江业广十几年哥哥,他却为了助太子大业,竟要将我送给他国使臣。我不同意,他便将我囚禁于此,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