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他们骑着马,到营地外一定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毕竟是晚上了,这个地方也不太熟悉,所以决定停下来休息,等天亮了以后再走。
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没有人问起他准备去哪里,似乎三人同时也都抱有了很大的决心,就是风傲晴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这片草甸子上时不时会有一些小溪,源头不知在哪里,水量也不大,但是十分的清澈,可以直接喝。
安瑾歌拾了柴,燃了个小小的火堆防野物。
风傲晴这才问起元振宽回来的缘由。
元振宽说:“我对天曜的朝廷非常失望。”
“怎么说?”
“我原以为晗郡王一心教学,却不想他们只是在暗中将这些士子们握在手里,以便在关键时刻要挟他们的父母。”
听到他这么说,风傲晴有些吃惊,这事儿她并不知道,甚至没有往那里想。
“这是宁鹏天告诉我的,他与晗郡王亲近,之所以亲近也只是因为他家世普通,翻不起浪来。我也不能让他和我一起逃。”说起好兄弟,元振宽咬起了牙。
“你是为他好,当时你那样的处境,他与你一起,也是危险的。”风傲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元振宽点头接着说:“我父亲一心为天曜,没有想到他出了事
,竟没有一个人为他出头,为他说一句话。所以我以后如果也像父亲一样为天曜付出所有,得到的也将是父亲这个结果。”
风傲晴手里握着一根柴,敲了敲柴,柴冒出一串火星子。
她笑道:“你小子倒是清醒得很。”
元振宽惨惨一笑,这清醒来自于父亲的命,代价也太大了些。
“早知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让你留在风将军身边,他不是一般人,想必能够赏识你的才华,也能够给你荐个职,你好好干,肯定比在天曜要强。”
元振宽摇摇头说:“最先赏识我的,可是您啊!所以我想跟着您。”
风傲晴笑了:“我一介女流,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无非就是喝喝茶,绣绣花,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
元振宽一听这话可不干了,他道:“我的天,谁不知道寒天谷就是您一手造出来的,还绣花,您可放过那花吧!”
思烟也拿一根柴撞了撞元振宽的腿:“弟弟,其他的话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你最后这句确实说对了,咱们主子还是放过那花儿吧!她手上的针是用来扎人的,可不是扎布的。”
“你暂时跟着我也行,想在外闯荡游历也好,只是还是写封信回去,好让元夫人放心,现在定是在担心着你呢!”风傲
晴劝道。
“是,我知道了。您只要做生意,定是需要我的。”元振宽得意得很。
“怎么,你有本钱还是有力气?”思烟并不知道他的本事,于是取笑道。
“您这一身,共花了一百二十三两五。”元振宽打量了一下思烟道。
“这......”思烟皱着眉自己在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差不离。
“银铠城守军三营,一共两千四百人,差距百十人左右。”元振宽接着道。
这一回,吃惊的是安瑾歌,她可是偷看了册子才知道,一共两千五百六十人。
“你如何得知?你并未进营。”
“看帐的大小、数量,马的数量、取水点的间距,差不离,进了营能算到一人不差。”无振宽那叫一个得意。
“傲晴,他,若是不能为昭景所用,告诉我。”
风傲晴笑着点点头。
“您是哪里人?也想用我?”
“我就是昭景人。如你不能为我们所用,那我就要让你不能为任何人所用。”
元振宽这才明白,往风傲晴身后一躲:“用用!必须用!我可忠诚了!我姐是昭景人啊!”
四人坐着休息。
风傲晴睡不着,走到溪边去洗手。
守夜的安瑾歌也起身跟了上去。
“不是爱极了那流光珠吗?九颗聚齐,也不要?”安瑾歌
问。
风傲晴笑笑:“没兴趣。”
“是珠子没兴趣,还是人没兴趣?”
“都没有。”
“你放心,我站在这里,不是谁的人,只是你过命的朋友。”安瑾歌最开始是莫北渊的人,她怕风傲晴仍想着这层身份,便不会与她交心。
“我知道,我想,他不姓风,而是姓御。”
“御?元武皇族?”
“嗯,他们的人不叫他将军,而是主上。主上,那可比主子高级多了啊!而且冷焰军是元武皇帝少时的隐军,他能交给风霆来领,必定是极其信任的人,那时他才十来岁,除了一身热血的自家兄弟,又能信谁。”
“嗯,应该是族中有同样志向的孩子。对外称王或者郡王就露了身份,称主上就很好,且比称主子尊敬。”
风傲晴点点头。
安瑾歌明白了,她历经了永临王,玙王,卷入到他们的权斗中,已经身心俱疲。
但凡只要是个将军、王爷,她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你回去吧!我现在有思烟和振宽陪着,也还好。”风傲晴劝道。
“于公,我已辞去玉翎卫统领一职,不用回京。于私,我已与莫南洲断了,也不用回京。你若不想与我一道,那我离开就是。”
“服了你了,我怎么可能不想和你一道。”
第
二天天亮,四人上路,沿边境而走,目地的是南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