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和安瑾歌这下知道了,招了桃花的是思烟。
“姑娘!是这些都不喜欢吗?那姑娘喜欢什么只管说!”裴鸿熙的声音从楼梯下传来。
“我说的是九州官话,你哪个字听不懂吗?”思烟怒道。
裴鸿熙又往前站了一步,今日他穿了一件杜若色常服,可能是想显得年轻些吧。
他抬着下巴介绍自己:“昨日见姑娘,我已心不能移,你们刚来此地,大概是不认得我,我姓裴,是这城中......”
“裴公子抬爱了,我只是路过此地,并不想当你们裴家的妾。”思烟一眼他眼底青青,脚步轻浮,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人。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当正妻啊!为了你,我可以将那些全部都休了。”裴鸿熙痛快地答。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你有病就去治!”元振宽站出来骂道。
这句是跟风傲晴学的,他觉得用在此处是真的合适。
思烟回头看向风傲晴,就要跪。
风傲晴一把扶住了她。
而安瑾歌则是将手中的令牌顶在了裴鸿熙的脑门上。
“也不看你配不配,速速让开路,别逼我动手。”安瑾歌手中握的是昭景紫色流苏令牌,三品以上大官才能用。
那裴鸿熙显然在这边城没见过什么世面,并不知道昭景的令牌制式。
“配不配?我说配便配!这镜潼城姓裴!你昭景来的又如何!”裴鸿熙也火了。
“我姐姐不愿,怎么,你元武是没有律法吗?还想强抢民女不成?!”元振宽又道。
“我说请,便不是抢!”
“欺人太甚!我定是要上官府告你,讨个说法!”元振宽不退让。
“哈哈哈哈!官府,姓裴!”裴鸿熙发出一声怪笑。
风傲晴一听,这是只手遮天的节奏啊!
没想到,哪一国都有这样的人啊!
这时,客栈掌柜跑了上来,拉住了裴鸿熙。
“大公子,借一步。”
裴鸿熙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就跟了过去。
掌柜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大公子,你有所不知,紫色流苏,在昭景那是三品大员以上才能用的。”
裴鸿熙听了一愣,但还嘴硬道:“你也说了,他三品大员是在昭景,现在是在我元武!”
客栈掌柜怕他闹事,劝了又劝,但裴鸿熙不为所动。
“官对官,您这是给裴城守找麻烦呢!”最后掌柜只得说了这么一句,才劝住了裴鸿熙。
这城守虽是姓裴,与裴洪熙同宗,但是他与裴洪熙的父亲有些小小
的矛盾,如果裴鸿熙给这人添了麻烦,他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裴鸿熙带着人退了。
大家也都被客栈老板给赶散了,几人这才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思烟跪到风傲晴面前说:“主子,对不住,我给您惹麻烦了。”
风傲晴把她扶起来道:“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跪,你不是什么下人,而且我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怨你,看他那鬼样子就知道是什么德性了。”
“就是,昨日在街面上就想拦人的。”元振宽告诉了两人昨天的事。
“他若再来,我定饶不了他。”风傲晴听了以后,十分气恼。
思烟站起身:“我以后梳妇人头,易容......”
风傲晴打断她:“思烟,你不明白,与我们梳什么头,穿什么衣,长什么样,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人他就是一定得变成了牌位才能老实,所以不必介意,以后见一个我们收拾一个就是。”
安瑾歌也很气,但她气的点不一样:“居然不认识我们昭景的令牌,看来我们昭景在元武人的心里还不是那么重要啊!”
风傲晴就笑他:“你这一门心思,也就是人离了一个京,那心思还留在那儿呢!”
“不过确实是这样,元武人在昭
景心中是非常厉害的存在,但是昭景人在元武人心中却不重要,这确实是个问题。以后若是二分天下,想必元武也是要压昭景一头的。”风傲晴接着说。
现在轮到安瑾歌取笑风傲晴了:“你倒是笑我,自己还不是这一门心思也全都在昭景上吗?”
风傲晴笑笑:“赶快收拾东西走吧,在别国也不好杀人的。”
四人出城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看来裴弘熙还是懂事的,不想与昭景的大官有什么冲突,一行人也就放了心。
他们接着赶路,马上就要进山了。
马车暂时还能在官道上走,但是安瑾歌怕再往里走就没有办法行车,于是多买了几匹马带上,到走不了车时,就把东西都换到马上去。
看到城外的药田,风傲晴才知道,镜潼城的药并不是南康国的,而是他们自己种的,难怪只有普通的了。
再沿着官道往前走,行人变得非常少,再走,几乎就没有了。
一行人这才知道,两国之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有那么多的交流。
“因为自己有药田,所以南康的再好,他们也不要,以免影响自己的药价。这种下作手段,想必是出自那裴家之手。”风傲晴道。
“那肯定是了,
我听说,山中小镇都极排斥这镜潼城的人,想是他们坏事儿没少干。”元振宽八面玲珑,是个收消息的好手。
“这一片药田还真大。”思烟左右看看,官道两边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药田。
“坏了。”安瑾歌想到了什么,低声叫道。
果然,就在这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