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犹如一道寒光奔向巨牙的头颈。身材魁梧的鬼寨头领只能心有不甘地闭眼等死。
突然又有一道白光袭来,最终与绣春刀的光芒交汇在了一处。
两柄刀锋相抵,都是这世间罕有的锋利宝刃。两个持刀者的内力全都聚集在了那两道光芒的交点之上。
红衣鬼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另外藏有援兵,而且对方来速之快、来势之猛也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即使他已经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内力,但透过对方的刀锋奔涌而来的气息异常凶猛刚烈,犹如置身于一场倾盆的大雨,丝毫没有可以逃避的机会。
勉强抵挡了一阵之后,红衣鬼只感到一股热浪涌上胸口,自己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掀起,不由自主地飞向半空。
正在一旁奋战的飞鱼服们见头领败下阵来,立刻舍弃了自己的战斗,从各方涌向那个突袭者。
突袭者轻蔑一笑,刹那间腾空而起。只见他上下翻腾数周之后,头朝下方,整个人向下急坠,同时举刀挥向那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飞鱼服们。
数道白光宛若游龙一般在那些飞鱼服的身边围绕,绣春刀已然抵挡不住眼前这套缭乱的招数,时不时地有人中招倒地。
有些一旁的鬼喽啰们回过神来,纷纷向倒在地上尚未死去的飞鱼服们刀砍枪刺,瞬间将他们砍成一摊肉泥,或者扎成刺猬。
巨牙也从先前的惊慌与绝望中恢复了过来,当他看见那位突袭者站在自己的面前,立马奔上前去,跪地叩头道:“小人参见尊者!谢阁下救命之恩!”
“哈哈......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啊!”大声发笑者正是“刑天之戚”的“酉之尊者”——“梨花带雨”樊枭。
不一会儿,一个小头目跑过来说:“禀告尊者,小人已经将受伤的入侵者全部斩杀。只有刚才被尊者击飞的那个遍寻不着,兴许是跌落前方的山崖了......”
他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巨牙和地上已经全部毙命的飞鱼服们,威严地号令道:“休要再去理会他,量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听我号令,全体归寨,赶紧去干正事要紧!”
众鬼们高声应道,收队回寨暂且不提。
单说那个被樊枭击飞的红衣鬼,确实差点摔落悬崖。恰好他落地的地方就在陆宇辰等人的近前,陆宇辰和归藏见状,急忙将他救起,并飞快地逃离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们将红衣鬼放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面,归藏从袖中拿出一粒丹药,送入了红衣鬼的口中。
陆宇辰他们焦急地等待了一阵,红衣鬼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归藏急忙向他解释说:“刚才给你喂的是九转回魂丹,想必你曾听说过。你先运气冲一冲受伤处的淤血,倘若能将它化开,那么伤势便无大碍了,转眼就会好转。”
红衣鬼闻言便又闭起双眼,显然是按着归藏所说的正在运气疗伤。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脸色已然好转,呼吸也变得均匀有力起来,与先前的气若游丝之态明显不同。他望了望此刻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位,见他们满怀关切之情,且面相和善,不像是要加害自己的样子,遂放下心来。
归藏见他伤势已大有好转,应该已没有什么大碍,便从容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灵台卫的头目?”
其余三人(鬼)闻言皆是一惊。
陆宇辰和严舒涵惊的是不明白这个所谓的灵台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但从名字听上去就是不明觉厉的那种。
而红衣鬼之所以受惊则是因为自己所在的机构乃是冥界中的绝密,一般的鬼怪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而对方似乎从一开始便看出了自己的底细。
“阁下也不必感觉惊讶,虽说灵台卫知之者甚少,但在下也有不可为外人道的情报渠道。”归藏不慌不忙地言道,“而且我还知道阁下此次率领灵台卫前来攻击天门寨,乃是为了冥界地脉之事。”
陆宇辰继续补充道:“我们想起阁下助一臂之力,共同阻止‘刑天之戚’的阴谋,不知意下如何?”
随后,严舒涵又分别向红衣鬼大致地叙述了他们如何从阳世落入阴间的经历。
红衣鬼见他们言辞恳切,言语中无不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情感,以及对于冥界地脉被断的担忧,故而决心相信他们,一起去完成共同的使命。
只见他坚持着缓缓地坐起了身,冲着身边的三位抱拳道:“在下飞流,目前忝居灵台使之职,负责为东岳大帝探查冥界各处情报,也有缉拿一切威胁冥界安全的阴谋者之责。”
“哇塞~~这不就是联邦调查局、国安局和锦衣卫么?难怪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这一点和前世倒是极为吻合。”陆宇辰心中自说自话道。
“此番率队前来的确是为了冥界地脉一事,本计划趁着‘刑天之戚’的尊者没有来之前先将他们在此的爪牙铲除,再设法将其拿下。没成想他竟如此厉害!我们灵台卫功败垂成,只恐怕冥界的一场大难近在眼前了!”
陆宇辰似乎有所不解,忙问道:“既然阁下知道冥界地脉关系重大,为何不上报给东岳大帝,请他多派些兵力前来呢?量他‘刑天’再厉害,毕竟身单力孤,而且在你们的主场,还怕敌他不过么?”
飞流听了陆宇辰的疑问,恨恨地叹了一口气:“唉!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东帝虽然名义上是冥界的共主,但实际上冥界的权力主要由十殿阎罗所把持。他们中间又经常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之事,说不定其中亦有和‘刑天’相勾结的,想要利用它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东帝能够调集的力量十分有限,纵使就是我们灵台卫中,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