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北临又翻墙了。
苏槐刚洗漱完,身上散发着海棠花的香气,是用的海棠花香的浴膏泡澡的。
推开门,就看见屋内的宋北临,苏槐吓了一跳。
“槐儿。”
宋北临看见苏槐,显然也微愣,这是宋北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苏槐,明眸皓齿,瓜子脸和漆黑的三千发丝。
冰肌莹彻,柔弱无骨。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苏槐长相本就一等一的好,宋北临很清楚。
她桃花眸看见宋北临那一刻,有震惊有惊悚震撼,许多情绪撩过,却唯独没有爱意。
“侯爷怎么来了呀,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槐儿能有时间准备。”
宋北临不知为何,心中愤怒消了。
忽然有些沉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槐就再也不朝着宋北临怀里扑了。
眼神中也再没有了爱意。
可这样的苏槐,却偏偏相比较以前更加有魅力,她擦身而过,让宋北临嗅到苏槐身上的香气。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今日本侯让青空来请你,为何不去?”宋北临声音都不自觉柔了一些。
苏槐倒茶的动作微顿,压住干涩的嗓子,她才说:“侯爷,之前侯爷跟我说的话。”
苏槐假装擦眼泪,“我现在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的时候,侯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美人落泪,尤其这个没人如今眼中对自己的爱恋全都没有了,在宋北临眼中却逐渐迷人起来。
宋北临走上前抬手想要拍拍苏槐的背,却被苏槐躲开了。
宋北临眼神中划过一丝怒意,他只是单纯想安慰苏槐,她在想什么?
竟然敢躲开自己的安慰!
想到银凌悔,宋北临压下怒意。
“但你也是要去赴约的,总要给我机会弥补,而且就算不去,也要找人跟本侯说一声。”
“是,这件事是我没有想清楚。”
苏槐低着头,眼神里面已经带着两分愤怒。
早知道她就应该将那些守卫全都安排在这个墙这里!
苏槐的护院大多在院子里面,现在她也不敢叫,生怕宋北临狗急跳墙。
苏槐都快气死了!
现在院子也不是宋北临的,让别人养着自己的外室,都已经不是他的人了,他竟然还有脸凑上前来,想要利用苏槐,让苏槐用命给他铺路!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下次再约。但我希望下次槐儿不要耍小脾气,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宋北临深深看了苏槐一眼,许是知道马上苏槐就要被送人,因此宋北临并没有跟苏槐生气,转身走了。
苏槐气得抓起茶盏就要摔,过了一会面无表情的放回原位。
这茶杯挺贵的,为了渣男不值得。
她还得想办法躲过这一劫才行。
成衣铺的名声逐渐宣扬出去,过来买衣服的贵女越来越多。
苏槐渐渐顾不上去铺子里面,亲自给皇后娘娘设计了一套衣服。
转头就被宋遇洲叫到府上去。
宋遇洲在书房中,他的书房中摆满了价值千金的孤本和名画,字画充斥着整个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里面他常用来打发时间的上好白玉棋盘和一把雕刻梅花古琴甚至都有。
苏槐到的时候,宋遇洲正在写字,男人挺拔立在桌前,写出来的字带着蓬勃坚韧气息。
宋遇洲:“过段时间就是皇后娘娘生辰,我也理当送去贺礼,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苏槐无语了,怎么什么事情都问她。
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问她合适吗?
苏槐是什么人啊?
是外室。
还是一个经商的外室。
对皇亲贵胄知道多少?
根本屁都不知道啊!
皇后是宋遇洲的姑姑,不应该宋遇洲更懂皇后吗?
苏槐在一旁小声嘀咕。
宋遇洲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苏槐赶紧摇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没什么,只是想说公子真有孝心。”
宋遇洲总觉得她刚刚说的不是这句话。
“你有什么建议吗?”
苏槐:“您是皇后娘娘的侄子,相信您更了解皇后娘娘的生辰吧?而且我听说,皇后娘娘的生辰应该在下个月……为何这个月初就要准备?”
苏槐原本只是好奇,这话却让宋遇洲侧目。
旁边崔风咳嗽两声,苏槐正想转移话题。
宋遇洲解释,“当年姑姑生辰当月,先皇驾崩,因此皇后寿宴便推迟一月,这样持续了几十年,但我们都是会在当日给她过生日的。”
旁边崔风石化了。
主子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跟这个小丫头说了啊!
“对外称姑姑就是下月生辰,以防冲撞。”
苏槐点头,“明白了。”
“您手中珍品无数,随便拿出哪件来都足矣让京城轰动,因此公子何须问我呢?”
苏槐在宋北临那里要扮演的就是无脑的废物形象,但在宋遇洲这里扮演的就是垃圾桶和解语花。
就算她装作爱宋遇洲爱的无法自拔,恐怕宋遇洲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女人自然更理解女人的喜好。”
宋遇洲深深看了苏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