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宋大人说的,您若是有急事,便尽管去办,我们这边自己吃就好,大人的事情别耽误了才是要紧事。”
“告辞。”
屋外,崔风见到宋遇洲出来,吓了一跳,“公子,这是怎么了?”
宋遇洲脚步不停,只留下来一道背影,“回府。”
崔风急忙跟上,驾着马车朝着宋府去。
而回去之后,宋遇洲并没有进府,而是直接敲开了苏府的门。
柴嬷嬷从不心高气傲,在苏府事事亲力亲为,因此是柴嬷嬷来开的门,门很快被拉开,似来人脚步极轻不急不燥,步子却快。
柴嬷嬷看见来人是宋遇洲,表情有片刻的龟裂,似乎是有些无语。
但因着今日外面的谣言,柴嬷嬷还是将门拉开了。
“公子进来吧,好好宽慰宽慰姑娘,姑娘今日瞧着没什么事,但老奴这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公子在府上安慰安慰姑娘,也好宽心。”
宋遇洲“嗯”了一声,身影像是一道风闪过。
苏槐正在敷面膜,这个朝代没有面膜,也不过就是切些黄瓜片敷在脸上,虽然不是很管用,但也并非一点作用没有。
总比没有的强。
宋遇洲推开院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苏槐眼睛亮晶晶的,看见宋遇洲还怔愣一瞬。
随即笑道:“你来啦。”
宋遇洲步子快,进院子之后,就一把将院门关上,砰的一声,声音极大。
院中只有他跟苏槐两人,宋遇洲大步向前,一把将苏槐抱在怀里,才觉得心中踏实一些。
“外面的谣言你莫要当真,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处理,会处理好,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苏槐笑了,“你今天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宋遇洲松开苏槐,认真的看着她,“这件事不是小事,你是我的夫人,没有做过的就是没有做过,我会还给你清白。”
苏槐见宋遇洲认真的神色,似也有些惊到了,因为,似乎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
宋遇洲和孩子,还有柴嬷嬷她们一样,都是无条件相信苏槐的人。
“曾经我做过很多错事,所以,他们怀疑也是正常的,当初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今都算是自作自受。”
宋遇洲很好看,苏槐一时间看呆了,手情不自禁覆上他的脸颊,上面的绒毛极淡,像是比女子的脸还要光滑细腻,他低眸看着苏槐,桃花眸熠熠生辉,看得人心脏灼热。
这种感觉,是苏槐之前从未有过的。
“那便从今日开始,让他们知道我的夫人,从来都不是那种人,她也从来都不会是。”
宋遇洲眸子极其深情,看的苏槐只觉得心脏灼热,忍不住想要逃离他的视线目光。
宋遇洲再次将苏槐抱在怀里,像是捧着绝世珍宝,周围升温,宋遇洲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木质檀香味,让苏槐没忍住多吸了两口。
“我今日就专门回来陪你,哪里都不去,我们成婚之前,我保证,一定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槐儿,我的夫人只会有你一个。”
苏槐被这话炸的原地惊雷,砰的一声大脑都不清醒了,她好像觉得这样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苏槐并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貌似不应该是这样。
“我都放弃和同僚的吃酒回来陪你,槐儿姑娘要不要陪我去做些什么?”
苏槐被扯开话题,刚刚脑海里面想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抛在一边了,“什么?”
宋遇洲轻笑,“站在这里便好,我来给你作画。”
苏槐有些吃惊,“好啊。”
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嘛。
这不是宋遇洲第一次给苏槐作画,宋遇洲的书房内,画满了苏槐的样子的画轴很多。
宋遇洲第一次画苏槐,是原本想画一张美人戏酒,等画完了才发现,画上的人那张脸是苏槐。
当天,宋遇洲仿佛被火灼了一般,将画猛地丢出去,丢在一旁不敢再看。
第二次画,则是在平南侯府站起来,和苏槐对峙的那天晚上,宋遇洲画了一张表情惊骇,微张着朱唇的苏槐的模样。
苏槐瞳孔猛缩,震惊的模样,让宋遇洲没忍住笑出了声,画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悄摸红了耳根,玉面公子的脸也红透了。
那张画像同样被他藏在暗室中,再也没打开过。
之后,便是第三幅,第四幅,熟练了很多,从偷偷画变成了光明正大画。
但还没有如今这般光明正大。
姑娘坐在桃花树下,一脸言笑晏晏,眼眸顾盼生辉,她漫不经心倚靠在靠椅上,唇角带着淡淡不加掩饰的笑意,那双眼眸望向宋遇洲时,让他险些拿不住笔。
之前画的每一幅画,都不及如今的她半分美丽。
手中笔悄然落了地,被再次捡起来,画卷上的姑娘逐渐形成,一幅从未如此美妙的画跃然纸上。
宋遇洲唇角带笑,从未像今天作画这般愉悦过。
仿佛世间只有两人存在,苏槐不知何时,绘春上前来给她盖上白狐毯子,宋遇洲手上微顿,片刻后白狐毯子半截落地,一半搭在苏槐小腿上,好一幅惰懒的美人画。
待宋遇洲放笔,苏槐便第一时间冲上去想要看看。
“画好了吗?”
苏槐心情不自觉也放的轻松很多,心情也有些愉悦了,想要看看宋遇洲画的怎么样。
要知道,宋遇洲可是传闻中的遇洲先生啊,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他亲手画的画像,都没有得到。
而苏槐则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