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的死彻底解了许云宗的燃眉之急,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洋洋得意道。
“现在人证没了,你可有别的物证证明此事是我所为?”
沈安宁下意识握紧了手,表情也一脸沉重。
“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信口雌黄,免得被人误会了,影响我的名声。”
安宁没有说话,许云宗以为她心虚,气焰更加嚣张了。
沈安宁越看越心堵,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三叔,我们走吧。”
“等一下。”
她好不容易再次踏进永昌侯府的大门,怎么能轻而易举离开呢?
“安宁,薇娘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远在边关,压力巨大,必须要释放一下,不然会疯掉的。”
“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派人将她送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她了,好不好?”
“不好。”
沈安宁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你与我相识多年,想来很了解我的脾性,我这人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的东西若是被人碰了,我会连人带东西一起丢掉。”
“你既然碰过别的女人,就别碰我了。”
“我嫌脏!”
“你,……”
许云宗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可他刚刚抬手,就被沈三爷给拦住了。
“许云宗,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安宁,活得不耐烦了吗?”
“沈三爷误会了,云宗和安宁感情一向很好,刚刚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些口角,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安宁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回吧。”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沈三爷自诩见多识广,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呸,什么感情好啊,你儿子出征多年,一封信都没给安宁写过,一回来先带了别人家的孩子要过继到安宁的名下,安宁为了你们许家的香火延续,不得不含泪吞下苦楚,你儿子不但不感恩戴德,还将他在边疆的姘头带回了京城,现在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让我们家安宁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许老夫人并不觉得许云宗有错,之所以打圆场,也不过是替许云宗善后,免得激怒了沈家的人,发生不可控的事情,但看到沈三爷不但不见好就收,还将许云宗骂得狗血喷头,她便按捺不住了。
“沈三爷,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了。”
“这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我们家云宗是个正常的男人,出去那么多年,身边总要有个伺候的人。”
“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沈安宁安排,她不安排,云宗只能自己找,所以落得今天这个局面,也是她的错,她怎么还有脸怪云宗?”
“我可去你的!”
要不是尚存几分理智,沈三爷都想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地上磕,看看能不能清醒一些?
“许老夫人,你真是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都能跟城墙媲美了。”
“你儿子新婚之夜匆忙出征,衣裳鞋子都来不及准备,哪有时间给他准备女人啊?”
"再说了,你儿子是去边疆打仗的,不是睡女人的,军营里有那么多将士,怎么不见人家憋死啊?"
“定力不足就定力不足,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