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帮不到大姐姐,也就是说,那个人以后会飞黄腾达的。
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过,她这位二姐姐好像也有点奇怪,以后的事情居然也知道。
莫非,她是重生的?
若真如此的话,倒跟她有所不同。
姐妹俩“各怀鬼胎”,却十分默契地没有点出,而是打算私底下暗中调查,企图抓住对方的小尾巴。
“听安然说你病了,我便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
与许老夫人天生长着一张刻薄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有所不同,长庆侯夫人长着一张圆脸,眼睛弯弯,不管见到谁都笑脸相迎,所以也是长安城人缘最好的人,没有之一,可这样一副慈爱好客的面容下,却藏着一颗黑暗丑陋的心,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安宁强行咽下内心的作呕,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有劳夫人前来探望,安宁深表感激。”
“你这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本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你怎么搞得这么客气?”
“我,……”
沈安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原本也把许家的人当成一家人,她们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许云宗出征多年,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寄,一回来就告诉我他打仗的时候伤到了根本,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要将救命恩人的孩子过继到我名下,以后给我们养老送终。”
“这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还在边疆养了女人,我,我,……”
安宁着实被气到了,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拿开的时候,手心淌着一团鲜红的血。
沈安然被吓到了,立刻要派人去请林大夫来,却被清夏给拦住了。
“大姑娘的好意,夫人心领了,可夫人患的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才行。”
心药?
她明白了。
“安宁,你放心,此事,大姐姐定会帮你讨一个公道。”
“安然,这是许家的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沈安然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
“母亲此言差矣,安宁虽然嫁进了许家,名义上是许家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找那人要一个说法吗?”
“你想要什么说法?”
虽然被儿媳妇当面顶撞了,但长庆侯夫人丝毫不恼,仍旧苦口婆心劝道。
“此事确实是许家的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都是合理的,所有人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可你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吵着嚷着要和离。”
“先不说和离多么艰难,就说和离以后你要住哪里?”
“自然是回家住。”
“万万不可!”
沈安然刚刚开口,就被长庆侯夫人给打断了。
“住在哪里都可以,唯独不能回宁国公府。”
“这是为何?”
长庆侯夫人瞥了一眼无知的三姐妹,语重心长道。
“世道艰难,对女子有诸多苛刻,女子一旦和离,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要是她一个人居住的话,被指点也就算了,可她若是回府居住,就会连累府上所有的女眷,那些未出嫁的姑娘也会被人挑剔,嫁不到一个好人家。”
“你就算不为安意着想,也得替溪儿考虑考虑,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溪儿被安宁毁了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