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美人跳舞,身后突然间出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钱,钱,……”
钱天龙,应国公府应十爷最小的儿子,如妃钱氏最小的侄子,乾王的表弟,恒源公主的表哥。
一个恶霸,彻头彻尾的烂人。
沈安宁眼神一暗。
“钱公子若是来我们晚春楼用餐,我们必将扫榻以待,若是故意捣乱,影响我们晚春楼开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啧啧啧,不愧是美人,生起气来都这么美。”
钱天龙嬉笑一声,目光落在沈安宁身上,恨不得直接扒光她的衣服,然后将她就地正法。
“听说你跟许云宗和离了,不如跟了我,我保证不会像许云宗那样对你,你想往东,我绝对不会让你往西,你想做生意,我绝对不会将你困在后宅,每天都面对那些繁琐的事情。”
这话说得,……
沈安宁都想笑。
“钱公子这话,也太有意思了吧。”
“许云宗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你不会将我困在后宅应付各府往来之事,只是因为你的妻子压根就没有资格插手这样的事情,你支持我做生意,不过是想拥有一棵摇钱树,你和许云宗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大胆,你居然敢说我不比许云宗好到哪里去,沈安宁,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得对,我好像真的弄错了,你哪里是不比许云宗好到哪里去,分明就是不如许云宗。”
“诚然,许云宗做错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你更加恶劣,仗着自己是应国公府的人,如妃的侄子,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连许云宗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比他还差的你呢?”
“钱公子若是无事的话,就请回吧,要不然耽误了晚春楼的开业礼,我可得好好跟应国公府算这笔账。”
沈安宁轻言慢语,却字字珠玑,钱天龙瞬间就被她刺激到了。
“沈安宁,你找死!”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打手就蜂拥而至,一拨人扑向台子,准备将轻舞带回去,一拨人扑向沈安宁,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光,另外一拨人则准备将匾额射下来,破坏晚春楼的开业大礼。
“嘭!”
扑向台子准备带走轻舞的人被大力重拳出击,一个两个全部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哀嚎不已。
准备砸匾额的人也被清夏全部打了回去,就剩下企图羞辱沈安宁的人了。
钱天龙每次出来的时候都会带三四十个打手,这么多人同时出动,瞬间就乱了,清夏和沈安意被人群堵住,压根就冲不过去救她。
眼看着那些咸猪手就要落到她身上了,清夏已经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那么残忍的画面,沈安意已经掏出暗器准备发射了,离沈安宁最近的一个打手突然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