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冷厉了。
“孙公子也不必愤慨,这个要求不光是针对你的,任何想要接近姑娘的不轨之男都针对,也包括你口中的荣亲王世子。”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个男人当初娶她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不还是纳了侧妃,纵容那个女人欺负她,陷害她,甚至趁她不备给她下了药,封住了她的内力,将她卖给人贩子。
她当时都有身孕了,却在逃跑的过程中不甚小产了,又被人贩子鞭打,一路挨饿受冻,被姑娘买回来以后,她曾乔装打扮出去找大夫给她把脉,大夫说她身体严重亏损,这辈子估计不可能生育孩子了。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走她的老路?
像姑娘这么优秀的人,就应该独美,这样才能不被任何人干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发挥出属于她的耀眼光彩。
清夏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孙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沈安宁的流言蜚语就没停过,她想要避嫌也是情理之中的,只要不是避他一个人就行了。
至于清夏刚刚说的以后不要再来宁国公府,也不要在明面上跟沈安宁有过度的交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安宁只是在许云宗身上受了伤,暂时不打算谈感情了,但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她也疗好伤了,肯定会重新燃起对感情的渴望。
一个女人,不管外面的产业经营得有多好,最终还是要嫁人生子的,不然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沈安宁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将自己置于这种境地的。
想通以后,孙栋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多谢清夏姑娘指点,我记下了。”
“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清夏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这个孙栋,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跟许云宗是一类货色,区别在于许云宗图的是宁国公府的权和姑娘的财,而孙栋图的是姑娘这个人。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两个人接近姑娘。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要小心提防才是。
因为他才是姑娘的心头肉,只有他才能拐走姑娘,并且给姑娘带来伤害。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又暗沉了许多。
“你们几个过来,待会儿,……”
见清夏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很难看,沈安宁好笑说道。
“你不是送孙栋出去了吗,怎么,他惹你不开心了?”
别看清夏在孙栋面前一副冷然肆意的样子,可一看到沈安宁就乖巧了。
只见她缓缓蹲下身子,握住沈安宁的手,啜然欲泣道。
“姑娘,我刚刚做错了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你先说说看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再考虑要不要生气?”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清夏这才犹豫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沈安宁。
说完以后,她就低下了头,不敢看沈安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