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宁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立即把周砚修的茶端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示意没毒,又把原本倒给自己的那杯递给周砚修。
“呵呵,有趣。”
周砚修看着林桑宁一系列操作,突然扬唇笑了起来,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就那一瞬却叫对面的林桑宁看呆了眼。
直到周砚修眼底恢复一贯的清冷,林桑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立即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衣袖不再看周砚修,心底暗恼「美色误人」。
周砚修倒是没有说什么,他从桌上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顿觉一身疲惫尽无,身体也轻松起来。
他看了看杯中的茶,汤色清亮,香气高扬,回味持久。
又喝了一口,忍不住点了点头。
“好茶,今日倒是没有白跑一趟,姑娘这茶甚好。”
“都督喜欢便好,这茶便赠予都督,不然我这也是白来一趟,还要谢谢都督愿意笑纳。”
林桑宁含笑说着把茶叶往周砚修跟前一推,如果能因为这个茶叶能得到周砚修一点好脸色,那也是值了。
毕竟周砚修这种人,见惯了大场面的他,金钱已经不足以打动他了。
“既然如此,那咱家便笑纳了,以后有什么需求,可来王府找咱家,你这茶叶很好,我很喜欢。”
周砚修伸手拿起茶叶罐子,在手中把玩着,他对着林桑宁许下承诺,一向不白拿别人东西的他今天也是头一遭。
他深深的看了林桑宁一眼,随后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谢谢公公的赏识。”
林桑宁起身拱手一礼,心中不禁大喜,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待林桑宁客气完,周砚修也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不再回头,眨眼间便消失在门口。
待确定周砚修已经离开,林桑宁这才瘫坐在椅子上,背上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
周砚修最后晦暗不明的眼神让林桑宁如芒在背。
果然跟狐狸说话什么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过今天的收获也是很不错的,林桑宁想到这里,没有再想刚刚周砚修最后一眼的事情,心情颇好的喝了一杯茶后也离开了酒楼。
车夫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许久,待看到林桑宁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时心中微松一口气。
“回去吧。”
林桑宁来到车夫身边,对着车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
待回到院子,李芸已经醒了,正在房间等着林桑宁,见林桑宁回来,立即迎了上前。
“宁儿,听菊香说你去天下楼了,可是有发生什么事?”
拉住林桑宁的手,李芸担忧的眼神扫视着林桑宁。
“表姐放心,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周都督今天会去,想着打听打听消息。”
林桑宁反拉着李芸的手坐到了软榻上,劝解着让李芸放宽心。
“周都督,宁儿你是在哪里打探到他的消息的,之前夫君跟我说,这周都督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你离他远一点,不要为了我去招惹他。”
听到周砚修的名字,李芸眉头紧皱握着林桑宁的手紧了紧。
“表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桑宁看到桌子上的布料,拿起来一看,是一个裁剪好了的小孩肚兜,小小的,可爱得很。
“表姐,你这是给孩子做衣服呢,这也太可爱了。”
看着这小小的衣服,林桑宁不禁想到了长花,心中软萌一片。
“左右无事,在家一个人闲着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便打算给孩子做些衣服出来,长花说是个男孩,便让菊香拿了些男孩子适合的颜色过来给孩子做衣服。”
李芸说完拿起针线又开始做了起来,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能不去想王松。
而在益王府那头的天牢中,此时王松跟一众人还坐在牢房中,周砚修还未对他们用刑,所以几人看起来状态还可以。
可是墙角处有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此时那人躺在那里浑身血污,已然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王松,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张需要再这样下去估计就撑不住了。”
一青衣男子在狱中来回踱步,昨天周都督随机提了他们中的张管事询问,大家不清楚说了什么。
只是张管事被送回来之后满身血污昏死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王松探过张管事的气息,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死了。
一屋子五个管事,都是替王爷管理各种事物的,现在倒下一个,大家都看向王松,因为王松平时是王爷最为看重的一人。
“温儒,你别走来走去了,过来坐会吧,我也不太清楚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目前能做的只有等了。”
王松看了看走来走去的温儒不禁开口制止他的行为。
“你别管我,我走走心里就没那么慌了,不然着实害怕,王爷不会回不来了吧,都已经离开了一月有余,现在周都督管理这益州,咱们会不会像老张那样。”
温儒说完看了看躺在那里生死不明的张管事。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跟着王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地这性子还是这般浮躁。”
王松叹了口气,转头不再看他,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此时还是白天。
他心中有些担忧李芸,希望她在岳母那边一切安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吓到她。
“王松,你说咱们从小跟着王爷一起长大,王爷对你最是器重,如今出了这事,王爷走时可有提前交待过什么?”
原本坐在另一旁的一络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