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我见犹怜!
“你怎么在这?没事吧?”
她上前立即扶住周砚修慢慢站起来,周砚修靠着林桑宁,把身体的重心压在林桑宁身上,给林桑宁压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还好周砚修的一只手及时拉住了林桑宁,这才让两人没有倒在地上。
待把周砚修扶好回到床上,林桑宁掀开周砚修的衣服检查伤口,便见周砚修腹部纱布上又浸出鲜红的鲜血。
“得,你这伤口又流血了,你说你非要折腾这些干嘛,老实跟着官兵回去不好吗?还有人伺候,你等一下我去打点水,给你重新包扎吧。”
看到往外渗血的刀口,林桑宁皱了皱眉,说完没有再去看周砚修,转身便朝外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那刻,躺着的周砚修脸上多了抹得逞的笑,表情也是一派悠然自得。
林桑宁来到厨房,厨娘正在准备午饭,抬眼看见林桑宁,连忙笑着打招呼。
“林姑娘有什么吩咐?”
厨娘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妇人,一张圆润的大脸盘上带着亲切的笑。
“刚刚出门走的有些匆忙,出了点汗,打点热水擦洗一番,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
看到锅里面还冒着热气,林桑宁说明来意后便独自朝着烧热水的锅那边走去。
“我来帮你吧,刚烧开的水,小心烫。”
厨娘乐呵呵的说着立马找了一个干净的桶,来到热水锅前,打了半桶热水准备往外拎。
林桑宁连忙制止:“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准备午饭吧,这个活我以前在家也经常做的。”她微微一笑,从厨娘手上接过水桶便领着往房间走去。
等回到房间,林桑宁把水倒进盆里面,又倒了些空间水进去,便开始替周砚修换药。
一番换药下来,林桑宁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外间拿出空间兑换的男装扔给周砚修。
“这是我刚刚出门的时候急忙买的,不是什么好料子,你就不要嫌弃,凑合着穿吧。”
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男装,周砚修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望向林桑宁,似乎在说你看我能穿吗?
感受到他的眼神,林桑宁撇了撇嘴。
“有些事情要先说清楚啊,虽然我是个寡妇,但是我对你没兴趣,救你也是有所图,换衣服这种事情你自己做。”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把掉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放到床头。
这才伸手去解周砚修的衣服,衣服上还有血迹,林桑宁脱着周砚修的衣服脸不禁微微泛红。
自己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换衣服。
“有所图?虽然本都督是个阉人,但是要求也是很高的,你这样的,要是跟着我,也只能当一个洗脚丫环。”
看着脸色微红的林桑宁,周砚修眼神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桑宁,直看的林桑宁咬碎后槽牙。
其实林桑宁心中并不觉得这个周砚修周都督有多可怕,不管外面传成什么样,至少这个男的没有伤害过她。
看着周砚修那欠扁的眼神,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周砚修的衣服脱完后,没有穿上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周砚修。
“你仔细看看,我好歹也是村里一枝花,要不是逃荒一路上风吹日晒,追求我的人,怎么也要从这里排到城门口,不过嘛,比起你,那倒还真的是差了一大截。”
林桑宁凑近周砚修大言不惭的说着,之前逃荒实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但是近些日子不用逃荒后,她照过镜子。
自己这张脸,长的还算是清秀可人,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眼,一笑便有两个酒窝,煞是好看。
周砚修就这样光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没有去接她的话,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你看我这两日待你不错吧,也算是任劳任怨,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也希望周都督能报答了这救命之恩,想必你也不愿意一直欠着这人情。”
“嗯,有点道理,说来听听。”
观察着周砚修神色的林桑宁看着他的表情,思索着怎么回答,便知道这事有戏,只是话到嘴边,不知该从何讲起,想了想硬着头皮把王松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看着宅子,是我表姐夫的,你现在住在我姐夫的宅子里面也是一种缘分,我表姐夫说出来想必你也认识,他是锦王身边的管事王松。”
林桑宁话音刚落,听到王松的名字的周砚修便微微挑眉看着她。
“呵呵,你是想让我放过王松?”
摩挲着林桑宁买的衣服,周砚修听到王松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我姐夫王松只是一个听令办事的,上面指哪打哪,做属下的自是不能忤逆,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想必都督也是能明察秋毫的。”
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不喜,林桑宁看着周砚修没什么变化的脸,于是大着胆子将后面的话一一道出。
“林姑娘这可是为难咱家了,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可担不起这么高的帽子。”
林桑宁被周砚修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说的剩下的话哽在喉中,世人谁不知道这天下就差姓周了,还搁这谦虚呢。
“都督过谦了,你有什么要求,我们能配合的自是会尽量配合,还望都督留我姐夫一命。”
林桑宁心中虽然想着,但是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着,王松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周砚修怎么觉得了。
“就这么关心你这个姐夫?”
听到林桑宁处处姐夫姐夫的,周砚修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眸光似深潭,这个时代不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