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饶命,都督饶命。”
感受到周砚修的眼色,几个丫环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不停跪地磕头求饶。
“饶命?即是如此,那本都督便给你们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免得说本都督不通情达理,都说说吧。”
听到周砚修的声音,众丫鬟跪地瑟瑟发抖,大伙抬头看了看粉衣女子。
见粉衣女子此时已经是自顾不暇,又想到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在粉衣女子手里,大家都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众人一时跪地只道饶命,希望周砚修能手下留情。
林桑宁从地上立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不远处洒落一地的点心跟面条,无奈双手手心朝上扬了扬手。
“糕点你是吃不上了,等着吃晚饭吧。”
周砚修看到林桑宁起来后左边脸上有几道血痕,眼中厉色一闪,没有去接林桑宁的话,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气温更是降了几个度。
“不说的话那便是无冤可诉,既然你们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来人,那便全部拖下去,杖毙。”
云淡风轻的话让丫环们白了脸色。
“周都督,你不能这样。”
此时粉衣女子也顾不得自己还在行礼,起身拦在周砚修面前,她很是知道如何将自己的美展示出来,又如何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此时正哭的梨花带雨的,还不时用俏眼眼含秋波的望向周砚修。
真真是一副我见犹怜。
她不是可怜这些丫环,而是今天这些丫环要是全部被杖毙,以后自己在这个王府将颜面尽失,寸步难行。
“咱家一个无根之人,张侧妃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我,莫不是王爷离开日子太久,以至于张侧妃见了我一个宦官都想投怀送抱。”
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周砚修的一番话让正演绎着楚楚动人的张侧妃怔愣住了,看着旁边跪了一地的人,神色羞恼的染上几分怒意。
其他人听到周砚修的话,皆伏地大气都不敢出。
“噗呲~”
原本看戏的林桑宁听到周砚修的话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只是刚笑出来抬眼便看到周砚修看过来的眼神。
低头又看到张侧妃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讪讪的闭了嘴,默默的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们。
周砚修看到林桑宁这反应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随即恢复正常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
“张侧妃这般不守妇道,咱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您是王爷的人,只是刚刚张侧妃惩戒我的手下,我这手下愚钝,也就这双手有点用了,本都督一时情急,扔了枚玉佩。”
说着停顿了一会,扫了一眼林桑宁,成功捕获一枚白眼。
“这玉佩乃是皇上亲赐,本都督平时都是十分爱惜的戴在身上,现如今因为张侧妃的原因碎了,张侧妃该不该给本都督一个交待呢?”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双锐目扫了眼张侧妃,一阵秋风吹过,张侧妃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眼中再也看不到刚刚那种楚楚动人了。
“我不明白都督在说什么,这玉佩不是都督自己扔过来的吗?跟我可没有关系,我就是十分仰慕都督,所以想着过来给都督送点吃食,没想到这奴才这般挑衅,我要是知道他是都督的人,怎么也不会拦住他。”
想了想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发型,娇俏的眼神又望向周砚修。
“既然都督饿了,我亲自做的这些食物正是为都督准备的,希望都督不要嫌弃。”
拿起放在一边的食盒,张侧妃往周砚修这边走了走,打开了食盒,露出了里面精致的糕点。
“呵呵,张侧妃是觉得你这点糕点就可以抵掉我那御赐玉佩的事情了?本都督可不是什么腌臜东西都吃的。”
他又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叹了口气。
“如今王爷不在,本都督代为暂管王府,张侧妃如此行为,这也是本都督管理失职,来人,拖下去打三十棍,以儆效尤,还有我这奴才的脸也受伤了,虽然咱家是个奴才,但是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这脸可是最重要的地方,留疤痕便不好看了,治起来也挺费银两的,本都督便做主,赔偿两千两此事就作罢了,这损坏御赐之物的罪责,我便替张侧妃担下了。”
“哐啷。”
话音刚落,食盒落地的声音响起,里面的糕点滚了出来,周砚修身后两名侍从站了出来上前去拉张侧妃,张侧妃脸色煞白的跪地痛哭挣扎。
“周都督,我父亲是当朝御史大夫,我舅舅是吏部尚书,你这是动用私刑,就不怕我父亲跟舅舅知晓参奏到皇上那里吗?还有他就是一个贱人,两千两他也配?”
“聒噪,既然张侧妃不愿,来人,那边堵了嘴带下去直接打吧,这笔账改天我就回京让御史大人还吧,不过到时候可能算上我的车马费利息这些,要两万两不过分吧,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周砚修慵懒的口气说出的话却让张侧妃白了脸。
此时她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走上来的小厮,张侧妃又求饶了起来。
“都督饶命,我知道错了,都督饶命。”
三十棍子要是打下来,她不死这辈子也废了,周砚修这是要她的命啊。
周砚修似是被她尖锐的声音吵到了,皱眉抬起手掏了掏耳朵,散漫的吹了一下手指,抬眼望向两个侍从厉声说道:“还等什么,等着本都督亲自来吗?”
侍从吓得立即一手捂住张侧妃的嘴,一手将人拖了下去,待听不到张侧妃的声音,又上来几个侍从将一众丫环也一起拖了下去。
待看不到这些人的身影后,空气顿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