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画面,说不好奇是假的。
其他的侍卫皆退到了门外候着,只留下林桑宁跟周砚修还有觉三以及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子。
只见觉三把一些药水一样的东西在男子脸上涂涂抹抹,不出片刻,男子脸上便脱下一层薄薄的皮肤,恢复了本来面貌。
此时半昏迷着的男子还在呓语的喊着娘,林桑宁定眼望去,男子恢复原本面貌的脸色已然是一片滚烫,虽然一身狼狈,但是眉眼修长疏朗,依旧英姿勃发。
只是他那微睁眼时呆滞的神色,倒是给这张脸平添了几分憨厚,跟周砚修是两个不一样的风格。
见林桑宁盯着男子一直看着,周砚修眼中顿时有了一丝怒意,他缓缓走上前,挡在了林桑宁前面,隔开了林桑宁看向男子的视线。
而正在盯着男子的林桑宁只觉眼前顿时一暗,她望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周砚修,自己的视线被周砚修的背影所隔绝了。
她皱着眉往一边挪了一步,从周砚修身后站了出来,走向一旁放着的易容面具。
“我能看看这个吗?”
来到觉三身旁,她看着原本贴在男子脸上的假的易容脸皮,眼中的感兴趣毫不掩饰。
“你下去吧。”
周砚修走了过来来到林桑宁旁边,对着已经处理好站在一旁的觉三说道。
“是。”
觉三领命下去,站在门口等着。
周砚修来到男子面前,一双眼睛冷漠的看着男子。
“郑小侯爷。”
一句话说出,让原本还在研究脸皮的林桑宁抬起了头,她手中还拿着假面具,丝毫不嫌弃。
“都督,你认识他?”
她听到了周砚修刚刚说出来的话,看了看周砚修又看了看男子。
“嗯,郑国公府的小侯爷郑守江,皇上身边的一把刀,京城无人不知。”
周砚修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男子,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皇上?你的意思是这次暗杀你的背后之人是──”
后面的话林桑宁没有说完,她知道周砚修明白她的意思。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周砚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背着手定定的看着男子,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桑宁也识趣的没有开口,看了看周砚修又看了看男子,还是周砚修帅。
“觉三。”
思索了片刻,周砚修喊了一句觉三,觉三立即从外面走了进来。
“都督。”
进来之后觉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重新给他易容一下,就换一张谁也看不出来的普通脸,再去喊大夫为他医治。”
听到周砚修的话,林桑宁讶异的抬头,望向周砚修的眼中满是疑惑,按照周砚修这个性格,哪能让害自己之人不杀之而后快的事情发生。
周砚修看着林桑宁眼中的疑惑,转身走回桌边,缓缓的开口。
“我欠郑老国公一个人情,这事就当全了这份人情。”一句话便说明了为什么要请大夫医治郑守江。
坐在凳子上看着觉三为小侯爷易容,林桑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中一片安静。
片刻后男子原本英俊的脸变得平平无奇,是放在人群中也认不出来的那种。
周砚修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在他住的旁边去准备一个房间,把男子放到房间医治,便带着林桑宁离开了地牢。
“都督,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跟在周砚修身后,见周砚修的脸色没有异样,林桑宁忍不住大胆的询问。
“呵呵,你放心,我还没有在别人手里吃过亏。”
林桑宁感觉周砚修嘴里面的笑有着几分自嘲,不过她感觉应该是自己听错了,所以没有再说别的,跟在周砚修身后快步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又处理了一会公务,小路子便回来禀报,大夫已经在为男子诊伤,只是说男子腿上胳膊上的伤,似乎有发脓的现象,有异物在腿中,要为其开刀取出。
又看到小路子犹豫片刻,似乎有话要说,周砚修眉头一皱,小路子便立即开口。
“大夫说他估计是摔下山崖磕到了脑袋,可能失智了,只是目前不清楚是一时的还是永久。”
说完这句话便不在吱声,站在一旁等候周砚修发话。
林桑宁自然知道大夫嘴里面的异物是什么,周砚修看了一眼她,对着小路子点了点头。
“大夫看着医治便是,只要人不死就好。”
得到周砚修的确认,小路子这才行了个礼下去。
早上一阵忙碌,林桑宁看着外面的天气,快到中午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局,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但是终究是不好说什么,便跟周砚修打了个招呼往厨房而去。
刚走到后厨,廖主事见到了林桑宁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小林子,你没事就好,也怪我,没点本事,不然还能帮上一帮,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歹人带走。”
来到林桑宁面前,廖主事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见她无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廖主事,您能这样我已经很是感激了,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茶叶,上次的喝完了吗,今儿个我做上几个好菜您尝尝,我这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这点茶叶跟厨艺了。”
林桑宁特意早了一点过来,就是打算今天要好好做些菜,除了给万侧妃的之外还得给廖主事准备几个,至于周砚修,她想着晚上再单独做一桌给他。
“这,这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