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豆豆,下午被摩擦的自闭了,只好把指数图画完,拿起史记注释接着诵读,常读常新,总能在看了许多遍之后,还能读出来点新意思。
古时候的山川地理,和现在的区别太大啦哇,那时候区分的郡县是以什么为界,有山川河流,有族群制所,有县郡府城,有朝代变迁,今天为什么变得不同了呢?
是因为生民繁衍众多?还是因为山川变换,沧海桑田,还是因为地方豪族势大,还是因为河道改流,朝代更迭?
想着想着就痴了。或许都有吧,肩扛马背车载的岁月里,还有各种限制人员流动的种种举措。
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
在朝代的初期都是以稳定为主,何以稳定,生产力低下的时候信奉无为而治。
人员相对固定,在相对的区域里,几十年里都会相对稳定,或许有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何以有活力?在国家允许的条件下,以国家为背景组织的南迁北徙就能实现有目的的发展活力。
翻开历史,似乎读懂了皇权政治下的大规模迁徙填都,以及移塞九边的举措意义。
不仅只是达到了稳固边疆,稳固皇权的目的,更是在民族基因里刻下了,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军卒所踏之地具是秦邦,都虽亡亦要卫疆,先烈昭昭,以映日月。
天之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把这一种精神延续在,汉民族王朝统治下的的最后一个封建时期。
不然,今天何以有好汉饶命的话题。
或可以试想一下,上山下乡,虽有年轮之痛楚,亦有渴望之新生。
实际上发挥了在当时情况下,最大程度上,促进这个国家不同地域的人民在生活习惯上相互交流包容。
也使这个国家从文化认同和民俗风情上,无意识的达成了相当一部分地域民族大融合。
能够在史书中联想到些新的东西,不管对错,先详细记录下来,所思所得,这几年攒下了十来个本子。
也许有用,也许没用,就当是留下的一抹痕迹。写完锁好,心情愉快,关好门窗,拉起了一曲赛马。
回家路上的张济民,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弦声,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五六年了,真不容易。这曲赛马终于能听出了,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欢快,如同小马驹在夏初时节,奔腾的马蹄声。
以前拉的二胡,那叫赛马?赛驴都比那好听。
一副凄苦紧张样,就像是脖子上架了把刀,时刻紧张兮兮的,拉出来的能好听吗?
也就是咱老张,一辈子老园丁,忍了五六年。换个人这徒弟早就给踹跑了。
边走着路,还一边嘴角含笑手指比划拉弦弓的动作。
李媛媛回到家,老李在书房里研究课题,上次牛诚说甲骨文的事情,需要耗费的时间跨度太长了。
他暂时不看好豆豆能坚持下来,钱是一方面,有人手的问题,主要是豆豆年纪太小的原因。
按照正常思维来讲,这个年龄段正是做事情凭好奇和感觉,没有定性呢。
甘罗十二能为相,千古历史也就出了一人。而后就没有其他的相关记载了,这是妥妥的伤仲永高阶版本。
在用点历史的怀疑精神,难道不是封建社会大家族,嫡长子制下推出的傀儡代言人?
各个家族的利益诉求错综复杂,这种情况翻遍二十四史,普遍存在。
或可以说是,在家族嫡长子的继承制度下,推出他成为家族特定的,与之休戚相关家族之间的利益共同体的权益代表。
至于后面,不显于世,可能性就太多了,吃口饭都有可能被噎着。
生活常识教会我们看待问题合不合情理。
现在大学生到处都紧缺,高等学府的学生,更是如此,这些人去端公家铁饭碗还不够用呢,一般谁能看得上这个民办的不确定未来的小作坊?
前前后后打听了一圈,电话打了百十来个,基本上听完都是委婉的推托,连来听一听看一看的想法都没有。
这张还算学富五车的脸都不好使了,老李想着这事心情也有点低落,泄气倒不至于,仅仅是短时间内不看好这个项目。
这不,前后都三个月了,也没好给豆豆多说两句,以这个孩子的聪明劲,应该是能明白的吧?
老李,这是把徒弟当成了亲儿子在疼,豆豆同学这些年除了背书偶尔偷懒,打了两戒尺,其他时间还不如李媛媛挨揍多呢。
后来有一回在书房里,看了他写的读书笔记,连偶尔偷懒也舍不得打了。
文武之道有张有驰吗!
主要的问题在于另外一个原因上,现在发表了的能识别的甲骨文,被公认的才一千多个字,
还有更多的字不能识别,这远远不是一代人能够解决的事情。
老李搓搓掌心,烫烫眼睛,缓解一下疲惫。
听到开门声,“媛媛回来了吗?”老李问。
“爸,你在干嘛呢,你快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李媛媛一脸兴奋的高声说。
正好起身,活动活动,走到客厅里,就看李媛媛正掏出一叠稿纸。
“你不是让我去问问豆豆论文的事情吗?侬晓得伐,这个事体,他是相当有办法的哇。侬瞧一瞧,可还看上眼”。
说着递了过去。
老李接过来,先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喝了。没开始看,问了一句,你先说说,你师弟都是和你怎么说的?
李媛媛巴拉巴拉一大堆,什么要去外滩吃西餐不同意啦,什么论文价值十个亿了,竹筒倒篓